刘正风早已察觉,大喊一声“留下小女”,飞身追来。
那人身法快速无比,更奇妙的是,带著刘菁这样一个大活人,竟然无声无息,形同鬼魅一般。
刘正风追了一阵,便跟丟了人,急得直脚。
米、向二人外出公差,其余门下弟子,匆匆赶到。
刘正风率领他们搜了一夜,愣是没有找到人影。
他登时又气又急:“拿我的名帖,去理刑馆提交诉状,问问路司李管的什么江湖事。”
次日一大早,刘正风弟子报案不成。他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听说司李在东洲岛,一面命令弟子们继续搜查,一面急匆匆来到东洲岛。
问清司李安在。
刘正风直扑路司李临时的办公处。
“於嫂,你不必紧张。”
刚到门前,他便听到路平正和一人閒话,听声音是一位女子。
刘正风虽然焦急,却不好闯入。
只听路司李道:“於嫂在衡州,住的可习惯?”
“司李,大家都是行走江湖的,没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这里一切吃穿用度,均要比恆山好些,只是一些师妹颇为想家。”
“这是难免的。”路司李温言道,“於嫂,请恕我冒昧,不知道你对衡山莫大先生是怎么看的?”
“莫大先生,那是我五岳的前辈高人,我们恆山弟子素来敬仰。”
刘正风吃了一惊,他似乎曾经听过某个传言,衡州府路司李,要给他家师兄做媒。
没由来的,刘正风忽然有一丝羞惭。
莫、刘二门在回雁峰之战后,关係大为改善。
最让他高兴的是,他和莫伯、史的关係也修復如初。
前两日,两位老人家还將他喊去训斥了一顿,说道阿凤你只顾自己家里,如今你师兄这般年纪,连个老婆都没討上,你这做师弟的,竟然一点不放在心上?
刘正风当然唯唯诺诺,不敢多话。
可是,衡山掌门的事情,他师兄又是那般脾气,如何敢管?
不想路司李竟然真如此尽心。
刘正风顿时有一种钱没白的欣悦,
又听司李说道:“我跟定閒神尼说起,她老人家一直称讚你『忠心能干』,
如今,莫大先生身边一直少一个照顾他生活的人。不知道於嫂可愿不愿意,照顾莫大先生的起居呢?”
於嫂吃惊道:“司李想让我改投衡山派?”
刘正风顿时一头黑线,司李这般,不是乱点鸳鸯谱?
这位於嫂他是听说过的,今年四十多岁,一直是定閒师太的僕役,定閒师太后来將她收入门下,这一次衡州行,算是第一次闯荡江湖。
他刘正风也不是有什么偏见,只是这辈分明显不合適,身份也有些低。
这般衡山派见了恆山派,不是人均矮了一辈吗?衡山掌门娶了一位恆山打杂的,不是在江湖上很丟脸吗?
听到司李还在扯臊,刘正风“咳”了一声,昂首而入。
“刘百户?”路平眉头一皱,没好气道,“什么风將你吹到东洲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