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进出出的嵩山派弟子神色凝重。
四岳的大佬们匆匆赶到,见到汤英鶚面若金纸,气若游丝的样子,都是吃惊不已。
“我无事。”汤英鶚眼光环视眾人道。
他隨即低声说道:“请左盟主速南来。如今,能拦住任无疆的只有他了。”
四岳眾人面面相。
“汤师兄,那白髮童子来衡州到底何事?与嵩山派,与我五岳到底有何瓜葛?”岳不群忍不住问道。
汤英鶚一阵剧烈的咳嗽,闭目不言。
四岳的大佬们,心中愈发不满,欲要再问,见汤英鶚这副情形,却又大为不忍。
玉钟子脚,告辞而去。
其他的人,也说了几句“安心养伤”之类的场面话,转身离开。
二定师太,少不得又留下一份恆山灵药。
“司李?”汤英鶚睁开双眼,却见路平依旧在床前,略略有些异。
“我是来问钟镇下落的。”
钟蕙儿实在是害怕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路平只能劝解半天,代替她来问。
“正好有些事须与司李说起。”
汤英鶚向身边服侍的嵩山弟子吩咐一声。
命令他禁止一切人进入这间房间。
“钟师兄还活著。”
等人离开后,汤英鶚竟然从床上一下坐了起来,目中闪过一丝锐利的眼神。
路平额角顿时掛上两条黑线,都到了此时,还要演戏?
“但是,他此刻生不如死。”汤英鶚脸上的肌肉抖动了一下,漠然说道。
“何谓生不如死?”路平心中一震,皱眉问道。
汤英鶚苦笑:“为白髮童子邪药所控,比起服用三尸脑神丹还要不如。”
“和七星使者一般吗?”
汤英鶚面色骤变,膛目看著路平,沉默许久才道:“不错。”
路平脸色冷峻:“实在难以相信,嵩山派会做这等事情!”
这位嵩山副掌门,难得的面有惭色,又是沉默许久才低声道:“左师兄悔之晚矣。”
“你们到底造了多少七星使者?”
汤英鶚又低头不语。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
在路平心中,他曾经以为笑傲是刀光剑影,曾经以为笑傲是阴谋算计。
却从来没有想过:白髮童子如同疯子般的笑傲江湖。
他甚至怀疑起,在笑傲之后武学的衰微如斯,就是由这场疯狂的试验导致的“好自为之!”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起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