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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正风定神看了许久,目中也是一片茫然。
“路司李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便见一青年健步迈入彩棚,和眾人一一见礼。
华山派男弟子,其实颇为尷尬,在他们心目中,早將令狐冲和岳灵珊视为迟早的事情,没想到衡州之行,先是岳不群乱点鸳鸯篇,拆散了这二人。
又见路司李与小师妹关係莫名其妙,好在他们对路平印象还不错,即便是陆大有,也无法將如今的情况怪罪到路平身上。
还算客气。
女弟子们一双双妙目,不时打量著路平,见岳灵珊眼神飘忽躲闪,又顿时起了打趣之意。
“司李这般,可是嚇坏小女了。”
岳不群抚须笑道。
“值得,值得。”路平笑道。
看了一眼躲在女弟子中的岳灵珊,岳灵珊却也向他看来,二人目光一触即分。
岳夫人早准备好酒,几人便在篷下,吃酒閒聊。
“无耻!”
华山眾位弟子中,传出几声激愤的骂声。
几人放眼看去,却见又到一处回流,“绿竹號”正好在“灵珊號”之前。
天河帮便故意放慢速度,凭藉著自己体型上的优势,试图將“灵珊號”逼入回流之中。
“灵珊號”几次躲闪,却还是没有避开“绿竹號”。
华山弟子纷纷大骂起来。
岳夫人心中焦急,也不禁起身望去刘正风皱眉道:“这种招数在龙舟赛中確实常见,不过天河帮在衡州地界,
为何敢如此撒野?”
岳不群看了路平一眼,大声道:“君子取之有道,可莫要为了获胜,出了人命才好。”
路平也看了一眼江中,淡淡道:“二位宽心,这艘龙舟上面的两位好汉,惯於行船。他们更加熟悉湘江水道,天河帮既然开了这个头,他们自然也不会客气。”
江中,“灵珊號”在回流边缘,时时防止“绿竹號”的撞击,但“双飞鱼”到底不凡,过了一会功夫,他们竟然稳下龙舟,又一次將“绿竹號”甩在身后。
不但但“灵珊號”,“正风號”竟然也趁著两船僵持之机,趁机弯道超船。
现在仅仅落后於“灵珊號”。
刘菁的神色顿时兴奋起来,刘正风家的彩棚下,也传来一阵阵欢呼的声音。
刘正风忽然看到“双飞鱼”,脸孔不由得一黑。
这两人他当然认得,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白蛟帮的两位堂主,竟然投到了路司李魔下。
刘正风目光中流露出些许幽怨。
他嘴巴一张,却欲言又止。
这路司李,究竟凭藉著金盆洗手,挖了多少衡山派的墙角?
路平道:“刘先生,这天河帮既然不识好列,不如你我联手,给他们一点教训?”
刘正风目光闪烁,立即明白过来。
他拱拱手道:“理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