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新厌旧”四字一出,殿中气氛顿时凝固。藤原道长猛然觉得背脊一凉——晴明这话,字面上似在自谑,可语气、语境却叫人心底发毛。
这分明是男女情爱之间的腔调,却用在安倍晴明、天皇陛下与顾行舟三者之间,岂不等于……
藤原道长心头一阵恶寒,忍不住偷偷看向天皇。
鸟羽天皇的面色果然一沉,眼中闪过一丝不快,然而那抹不快却并不全然针对晴明,更多像是被揭穿心思后的恼羞。
宫廷内部的谣言在藤原道长脑中呼啸而过——陛下近年来似乎渐渐失了对女人的兴趣。
当年道长的女儿当初入宫,本以为能凭美貌与家势独占恩宠,谁知没过多久便被冷落,连子嗣都未曾留下。
如今玉藻妃入宫,亦是每日病恹恹的模样,宫人私下里都说是因久不蒙幸,才显得无精打采。
再联想到眼前这一幕,天皇与晴明的言语间,竟有几分暧昧意味。尤其“喜新厌旧”一说,若非当他们是情人,又何来此语?
殿中气氛,像覆着一层铅灰的幕布,沉沉压下。
鸟羽天皇面色阴沉,指尖扣着御案,关节泛白。
安倍晴明却神色轻松,扇影微摇,似不见主上怒容。
“晴明,你这厮——”天皇咬牙欲斥,谁知对方反而不慌不忙,转向帘幕之外,轻声一唤:“来人。”
帘外顿时一阵衣袂翻动,暗影里,那名昨夜潜行“霞月苑”的忍者再度跪伏进殿,额头死死贴地,声音沙哑:
“启禀陛下,微臣已将昨夜大唐大使之行迹尽收耳目,如实上报。”
“不够细致,我需要你再说一次——细节丰富的呈现你所见、所闻、所感,有关他的一切,事无巨细。”
安倍晴明淡定饮茶,但他对忍者下达的命令确实令人尴尬——春闺之事,翻来覆去就是那些动作和言语,安倍晴明的要求不像是对情报感兴趣,更像是对大使的私生活感兴趣,八卦之心胜于对任务的专注。
忍者有些难办,他抬头看向鸟羽天皇,而后者并未阻止安倍晴明的提问,反而也暗地里支持他:
“说!”
鸟羽天皇厉声命令——忍者抬头,目光微闪,似在犹豫,却还是开口:
“唐国大使昨夜……与藤原香子小姐同榻。初时,香子小姐羞泣抗拒,然而大使气势逼人,手段粗野,却又知晓女体之敏处,数次便令她哭泣中转为呻吟。”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几分难以启齿的羞耻:
“属下耳闻……香子小姐被其撕裂和服,双乳裸露,乳尖被捻得泪迹涔涔。她哭着呼喊‘顾君’,却声音渐渐破碎,夹杂‘啊?’之类淫声。大使狞笑,呼其为‘倭国小贱货’,香子竟哭着答应,自称‘母狗’,求其每日都要如此玩弄。”
话未说完,源赖光眉心骤蹙,紫瞳中闪过一丝不耐。她是殿中唯一的女子,这等污秽话令她心口涌出难言的反感,忍不住低声开口:
“陛下,此等言语……是否需在我面前讲?”
未料安倍晴明笑眯眯地抬扇,正色摇头:
“赖光殿且安坐。此事关乎国运,容不得一字隐瞒。若只当是污秽,便错过了其中玄机。”
赖光冷冷望他一眼,终究没再言语,只是背脊挺直,听忍者继续禀报。
“属下所见——大使行事狂猛。香子小姐初破身时,血泪交织,却被他贯穿至极深处,哭喊着:‘我是顾君的女人了!’随即又被逼说出无数淫词,以其才情全都化作下贱骚话。她吟诵‘顾君的肉棒如雷霆劈裂’,甚至哭喊要‘怀上顾君的种子’,情状淫靡至极。”
忍者声音渐渐急促,像是自己也被画面震撼:
“大使不止一次,前后整整五回!每一次皆在香子体内纵情内射,浓精滚烫,令其子宫鼓胀,浑身痉挛。至五次之后,香子已瘫软如泥,仍口中呼喊‘愿为顾君母狗’,反复哀求不要停歇。”
话音落下,殿内死寂。
檀香袅袅,却掩不住扑面的耻辱与燥热。
鸟羽天皇脸色铁青,双目血丝毕现,像是要把御案掀翻。
藤原道长额角冷汗直流,低首不敢抬眼。
赖光紫瞳微颤,唇瓣紧抿,双拳暗暗攥紧。
唯有安倍晴明,手中羽扇“啪”地一合,笑声清亮:
“好!真乃少年英雄!五度发泄,金枪不倒,百战百胜!此等精神,岂是寻常人可比?”
他拍手称快,神色间甚至带着几分欣羡,丝毫不顾天皇脸色的铁青。
“晴明!”
鸟羽天皇猛然低吼,胸口起伏,怒意几乎要溢出。安倍晴明却不慌不忙,扇尖轻点御案,语气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