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嘆息一声,將探春也拥入怀中,抚著她的柔肩安慰道。
“傻孩子,陛下此时越是不要你,便越是宠爱你啊!你不像你迎春姐姐,已经长大成人了,你年纪还小,身子骨还未长开,过早的行周公之礼,会损伤身体的。”
贾探春点了点头,这番道理她都明白,可心里就是有点著急啊!
若要怪,只能怪她年纪太小,而进宫又太早了些。
祖孙三人又说了会子话,探春和迎春这才告辞而去。
迎春回去別无他事,等看扮作宫女,跟看探春进宫,去与皇帝幽会偷情便是。
而探春回到她那处独院,却一刻也不得閒,又將汪安等人叫过来,详细询问赖大贪墨之事。
赖大贪了那么多银子,估摸著也和赖二一样,京城北直隶,金陵南直隶,都有他的產业田庄,要想將全部查得一清二楚,自然不是一朝一夕能办到的事情。
而贾探春管理荣国府,其间多为琐碎杂事,这里也不再一一赘述。
又过了七八日,贾探春將荣国府打理得初见成效,赖大在京城和北直隶的家財也大致清查完毕,探春这才带了迎春,上了翠盖珠缨八宝车,径直往紫禁城而去。
荣妃娘娘回宫,那些宫女太监,东厂的番子,龙禁尉和侍卫亲军,自然是前后开道,
护卫左右。
而在翠盖珠缨八宝车之內,贾探春看著一身宫女服饰的迎春,却不由得美目连连,不住的上下一阵打量。
贾探春暗暗想道,迎春姐姐在家里那身女儿家打扮,美则美矣,只是太端庄了些,也太无趣了些。
而现在她换了一身宫女服饰,和以前竟然判若两人,显得又娇媚,又俏皮,陛下见了,必定心生欢喜。
贾迎春面色微红,笑问道。
“妹妹总是看我,难道我脸上有吗?”
贾探春搂著迎春的纤细腰身,嘻嘻一笑。
“姐姐脸上当然有,还是一朵迎春呢,只为陛下而绽放的一朵迎春。”
贾迎春闻言,顿时羞得面色排红。
但是她知道,探春並不是在打趣她,而是事实的確如此。
今儿她在离家之前,还专门在菱镜前照了又照,看了又看。
换了一身装扮,看起来与往日截然不同,这些便不用再说了。
更要紧的是,与往常比起来,她的双眸之中,是多了两汪春水的,她的眉目之间,也有几缕春意縈绕其间。
估摸著探春说的脸上有,还是一朵专为陛下而开的迎春,便是指的这个吧!
贾迎春面色羞红,柔声道。
“妹妹年纪还小,等陛下召你侍寢前夕,你便能懂得我此时的心情了,也就会明白我为何会面带春色,有如开了。”
贾探春唇角含笑,没有说话,可是她在心里,却是不住的著。
她年龄小是不假,还未到侍寢之时也是真的,但不代表她什么都不懂啊!
在未进宫之前,老祖宗便给她看了那本羞煞人的画册,还教会了她很多东西。
在她刚进宫第一天,陛下便带她去了文渊阁,两个人坐在同一张椅子上,楼著她看那些羞煞人的书籍了。
而且这大半年里,陛下虽未要了她的身子,但亲亲抱抱,浑身上下都被摸了个遍。
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儿,她早已经不再是一开始的懵懵懂懂了。
依稀记得陛下楼著她共读诗词之时,看到几首诗写的极有意趣,其中有一句是银针挑蕊什么的。
迎春姐姐今儿进宫去与陛下幽会偷情,估摸著迎春姐姐这朵迎春,肯定会被陛下给挑了。
想到这里,贾探春不由得又是一阵心伤。
迎春姐姐是一朵迎春,那么她探春,又是什么呢?
她这朵不知道是什么的儿,也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陛下才会把她也给挑了呢?
接著,贾探春將红润的樱唇,凑到迎春耳边,轻声念出了银针挑蕊的全诗,以及其他几首诗词。
贾迎春听了,在羞臊之余更有些异,她低头看著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