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莫要妄自菲薄,不仅满朝公卿属意於你,朕也是看好你的,眼看著阅兵在即,
爱卿肩上的担子很重啊!”
李崇不提阅兵还好,一提阅兵这两个字,李不言嚇得身子一颤,险些当场哭出声来。
这哪里是阅兵啊,这是要他李不言的命呢!
“陛下,求求您饶了微臣吧,微臣真的对兵事一窍不通,微臣只怕,只怕会误了陛下的大事啊!”
刚才还和顏悦色的李崇,瞬间便沉下脸来,他冷冷的说道。
“爱卿此话何意?你是说不仅满朝公卿是瞎子,就连朕也识人不明,也瞎了眼吗?”
李不言一惊,连声道:“不是,不是,陛下,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真的,真的。。
”
李不言嚇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突然,他灵机一动。
“陛下,微臣的身体不好,今儿从宫门走到武英殿,微臣足足歇了七八次,眼看著阅兵在即,微臣这身体只怕是真的撑不住,
微臣这么说,不是爱惜自己的身体,而是怕耽误了陛下的大事,陛下要不准了微臣的辞呈,再另寻良臣。。。。。
””
李不言话还没有说完,李崇便讶异道,
“爱卿刚过知天命之年,身体便如此糟糕了吗?这怎么能行,朕这就传御医,为爱卿诊治。”
说至此处,李崇语气一变,阴渗渗的笑道。
“若是太医来了,说爱卿无病,喷喷,这可是欺君大罪,爱卿可要想清楚了再说啊!”
李不言嚇了一大跳,急忙改口道。
“和陛下说话这会,微臣感觉好多了,哈哈,好多了,不用劳烦太医了。”
“那就好。”李崇点点头,道,“阅兵在即,爱卿儘管放手去做,兵部要是有谁胆敢阳奉阴违,不服从爱卿指派,爱卿儘管来告诉朕,朕会为你做主的。”
李不言万般无奈,便要含泪答应,可他还是想再努力最后一次。
李不言跪倒在地,哭著说道。
“陛下,微臣求您了,您就让微臣辞官吧,只要不做这个兵部尚书,您就是夺微臣一切官职,让微臣回乡种地,微臣也心甘情愿啊!”
李崇也有些恼了,朕费尽唇舌,与你说了这么多,合著都白说了,你油盐不进是吧?
“你才刚刚上任,便急火火的跑来辞职,別人会怎么看待此事?他们会不会说朕是无道昏君,连你这样的名臣,都不愿意辅佐朕?”
说著,李崇冷笑道:“李不言,你如此做,到底是何居心?”
皇帝把话说得这么重,李不言再也不敢多说什么,面容惨白,如丧考姚一般。
在李不言想来,他此次进宫把兵部尚书,这个要命的差事给辞了,皇帝肯定是乐见其成的。
毕竟皇帝想让兵部右侍郎耿思远,升任兵部尚书,这是满朝皆知的事情。
可令他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是,他找了各种理由,想了各种藉口,皇帝就是不许他辞职。
若不是孟元康那个王八蛋,把丁忧这条路给彻底堵死了,李不言都想回家去求求他爹“爹啊,求求您救救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