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入口狭窄,里面漆黑一片。
几人狼狈地冲了进去,其他人搬来几块巨大的石头,勉强堵住了洞口,只留下一点缝隙观察外面。
洞内空间不大,寒气逼人。
几人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剧烈喘息。
岑晚被沈衔玉紧紧抱在怀里,他的身体冰冷得吓人,呼吸微弱而急促,脸色惨白。
“晚晚!”沈衔玉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恐慌。
江席年立刻扑过来,“不能这样拖下去,他必须立刻送医!他的身体……”
“我知道……”岑晚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异样的平静。
他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目光缓缓扫过围在他身边,
每一个都脸色铁青、眼神焦灼疯狂的男人。
“沈衔玉……”他看向抱着自己的人,冰凉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
“别…别总冷着脸……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的……”
沈衔玉浑身剧震,将他抱得更紧,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声音嘶哑:
“别说话!保存体力!我们一定能出去!”
岑晚的目光又转向陆衍,带着点无奈的笑意:“陆衍……对不起,我之前、搞错了,”
“我好像真的是同性恋。”
岑晚说的是之前某次马术课后岑晚进了医务室,
陆衍和他那时都言之凿凿地说他们肯定都不喜欢男人。
岑晚说这话原本是想让陆衍想起之前吵吵闹闹的那段时间,让气氛别这么紧绷。
可陆衍死死攥着拳头,恶狠狠地盯着他:
“不许说话了!还有,这种事我一看就知道。”
“……我也是。”
陆衍盯着沈衔玉怀里的岑晚,佯装的气势终于慢慢软下来,此刻竟慢慢眼眶发红。
“洛伦……”岑晚不再看陆衍,转头看向那个金发男人,
“你那条…围巾……被狗狗叼走了……我捡回来了,放在……前台。”
洛伦脸上往日的从容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阴沉的戾气,
他俯下身,冰蓝色的眼睛盯着岑晚,一字一句道:
“这种时候还管那种东西做什么?!岑晚,你到底在说什么!”
洛伦的情绪显然焦躁到有些无法自控,他想堵住岑晚的嘴,想让他不许说话了,
却又怕冒冒失失会让岑晚情绪波动过大导致更糟糕的事情发生。
“傅行简……”岑晚看向那个往日沉静内敛,此刻也忍不住咬牙红了眼的男人,
“谢谢你…一直…保护我…我真的很…咳咳、”
岑晚忽然呛咳两声,围着他的几人俱是跟着一起颤了颤,连忙围在一起好让热量更加聚集起来。
傅行简紧抿着唇,下颌线绷得像刀锋,声音像是压抑到极致,暗哑哽咽:
“够了!要谢我的话就老老实实不许再说了。”
岑晚闭着眼摇摇头,目光落在江席年身上,带着歉意和牵挂:
“席年……抱歉……小猫…照顾好……”
江席年眼睛布满血丝,他猛地抓住岑晚冰冷的手,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和前所未有的偏执:
“为什么这种时候一点也不乖!大家都让你不许说话了,听到了吗?!”
“岑晚,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