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起得早,一会儿我们也早些动身就是了,哪就那么赶了。”卫臻这个时候还不懂他说的来不及是为什么。
下一瞬,软|红的料子被拿出来,卫臻整张脸都涨|红了,“谁让你解|开了。”
她也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为什么说来不及,起这么早腾出来的时间他要犯浑。
卫臻拿他方才的话堵他:“时间来不及,你别忙活了。”
“你不拦我就来得及。”燕策亲了亲她的脸颊,抱着她翻了个身。
卫臻脸颊被迫贴|上软枕,讲话声音闷闷的:“你自己有胳膊有手的,做什么非要折腾人。”
“不一样。”
他净做些自相矛盾的事,明明赶时间,却先来为难她,“猜我的手指,猜对了就听你的。”
突然出现的难题让卫臻不太能说出话,她咬|唇凭着感觉抓住他放在枕|畔的右手,扯了扯他最中间的手指,卫臻就这样选了一个自己认为对的。
燕策又故意使坏,恶劣地不揭晓答案,过了好一会子才把左手给她看。
几缕光从帐子缝|隙照进来,是她难|捱时攥着床|帐引来的光。晨光斜跨|过他的手掌,整只手像块温润的玉雕,骨节分明,线条利舒展流畅,亮闪闪的,无名指是工匠最用心雕刻的部分,最为透亮,悬着有别于其它手指的光。
“怎么第一局就输了。”他一直在说时间紧|俏,逗弄她时语调却又慢悠悠地荡着股子懒劲儿,仿佛看她恼羞成怒就是当下一等一的大事。
她哼唧着回过头去够他的手,想抹除自己输掉的证据,被燕策轻而易举钳|制住,然后眼睁睁看着他把证物据|为己|有。
卫臻瞳仁震了震,眼眸瞬间瞪大,怎么能这样。。。。。。
燕策漆黑的眸睨向她,很坦荡地由着她打量,“输一局也够了。”对他已经足够有利。
卫臻以为这个话题翻篇了,没想到下一瞬听见他说:“猜错了就要换一个。”
新换的并不是手,卫臻朝枕头上跌过去,前额快要碰到床头的木雕,被燕策及时用手挡住了。
他三催四请地,她才肯勉强同意,但依旧和上|次一样,无法全盘接受,燕策说得越多,她的眼泪就越来越不讲道理地润|湿他的掌心。
眼泪带来的湿|意同她呼吸间喷|洒|出的温|热气息混在一处,偶尔还夹|杂着卫臻在他手上留下的牙|印。
他身量骨架上的优势全拿来欺|负她,卫臻咬|他的时候用了十成十的力,却也只换来他更|重|的低|喘。
不能完全遂意,燕策试图用别的方式弥补,他躬身用齿尖去咬|开她的盘扣,卫臻更不同意,她坚持要穿着寝衣。
“为什么寝衣不能动。”
“跟别人的不一样。。。。。。”
说话间隙,风有片刻的静,卫臻得以分神用指甲抠了抠浅粉色的绵被,柔|软的粉色绵布面被她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很|小的粉,还藏了一半,掩在过盛的绵里,这在卫臻的审美里是极不相称的,她觉得很是别扭,自然不能袒|露心声。
“别人跟我没关系。”
“不好看。”卫臻依旧摇摇头拒绝,微微汗|湿的鬓发摇|曳在晨间的风里,她成了片薄薄的云,被风推着飘过来,飘过去。
燕策开始不|停地说她漂亮。
他当然知道漂亮,一次次解系带又不是为了练习打死结。
这个话题也让燕策意识到,她一定要穿着,其中一部分缘由是她怕“出丑”,哪怕是在他面前。
这不太好。
他想要她在他面前完全放松下来,
又顺着发散,想知道卫臻有没有在分神,在他面前刻意控制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