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帝头疼难忍,“此事明日再议。”
所有人退出营帐后,张来福将食盒打开。
庆云帝将今日的药一饮而尽,方才觉得舒服些。
营帐外,事先安排好的内侍引着四国使臣去了他们的营帐,其余重臣有兴致的就回高台,没兴致的也回了营帐。
右相刚进营帐,一把匕首就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皮肤渗出血,心腹不敢轻举妄动。
那人不慌不忙的抬起头:“我全家老小已被流放,双亲死在了流放途中,家财散尽。”
“相爷的承诺没有做到,相爷说,该怎么办?”
右相倒是镇定,顺着这话稍一思索,就猜到了身后的人是谁。
“江玉泉?”
陛下杀鸡儆猴,处置了江南几家贩私盐的商户。
其中就有罗州江家。
身后之没承认也没否认,直接道:“相爷这些年和江某交易的信件,江某都带出来了,另外还有一本账册,上面不仅有记着我江家每年给相爷的钱财,还清晰的记着相爷在江南买卖的官爵。”
听到后面,右相脸色绷不住了,沉声道:“你要什么?”
江玉泉松了松匕首的力道:“五十万两银票,还有新的户籍文书。”
“回上京之前,若是相爷不能拿出,那些全部都会被人送到太子手里。”
江玉泉如鬼魅一般移开视线,落在心腹身上,阴恻恻的笑了两声,瘆人极了:“刺杀太子的人,躲在柳家的人,是你的弟弟吧?”
“相爷的手下厉害,江某领教过,江某在这奉劝相爷,别动什么歪心思,江某一死,那些证据也会一件不少的被交给太子。”
这些话,右相听的刺耳,但应的却是痛快:“好,本相答应你,秋狩的最后一天,本相会将五十万两银票还有户籍文书交给你。”
右相垂眼看匕首:“现在,你可以松开本相了吧?”
江玉泉闻言摇头:“我还有一个要求。”
右相投鼠忌器,不得不耐着性子问他:“你说。”
“东宫侧妃,我要带走。”
右相眼中明晃晃的升起疑惑。
什么叫东宫侧妃,他要带走?
“不论你用什么办法,狩猎之后,我带着钱和人走。”
这句话,硬是让右相听笑了。
什么东西,也敢肖想乔氏女。
他对乔侧妃下手都要掂量掂量,他张口闭口就要人。
“行,本相知晓了。”
得了准话,江玉泉松开匕首。
右相转过身来,看见江玉泉脸上略带红肿的巴掌印,还有内侍的衣裳,毫不掩饰讥讽的笑了下。
江玉泉扶正帽子,走了出去。
右相摸了摸脖子上的血,满不在乎的吩咐:“去拿药。”
人在围场,只有太医。
现下这般,只能自己上药。
伤口在脖子中间,为防旁人看出来,右相换了一身衣领较高的衣裳。
心腹:“相爷真要答应他的要求?”
五十万银票和户籍文书本不是什么难事,但东宫侧妃那可是活生生的人,这……
右相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