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乔初瑜有点懵,以为他过来是有什么话要说,不想他只是问她饿不饿?
乔初瑜摇头。
齐祀目光一转,在乔初瑜的小腹上停留一瞬后道:“累吗?”
“孤派人送你回去?”
乔初瑜有些脸热,她能感受到高台之上的人全都在盯着她。
乔初瑜主动去拉齐祀的手,让齐祀的掌心覆在她的小腹上。
乔初瑜朝着齐祀嫣然一笑,眼睛亮晶晶的,中间的眼仁纯碎明净,干净的找不到一点的杂质,清晰的只能看见齐祀的倒影:“阿瑜和孩子在这陪着殿下。”
原本空荡荡的心被一点一点的点满、溢出。
齐祀的声音温柔的能化出水来:“若是不适,一定要和孤说。”
乔初瑜眉眼弯弯的笑:“知道啦。”
见着殿下和阿瑜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再瞧瞧旁人的诧异的目光和不解的眼神,凌婉书一排心中的担忧,忍着笑意收回余光。
她怕她再看,真的忍不住笑出来。
这一幕,落在右相眼中,越发的诡异。
皇后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内,可太子……太过淡定了。
太子的身世,太子自己不知?
老谋深算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了迷茫。
那厢,施御史接着道:“太子殿下不是陛下血脉,乃是皇后娘娘从宫外抱来的孩子,臣已经找到了太子殿下的奶嬷嬷,皆可证明小时的太子与现在的太子不是一人。”
话落,皇后脸色稍缓,不过一息,又目光锐厉的刺向施御史。
高台之上,施御史身旁出现两个年岁不小的妇人。
皇后和庆云帝定睛一看,是太子的奶嬷嬷无疑。
“放肆!”庆云帝用了十成十的力道,一掌落在桌上,桌子从中央到边缘瞬间出现裂隙。
将奶嬷嬷都带来了,可见是蓄谋已久。
庆云帝气狠了,盯着施御史的眼中在冒火。
陛下震怒,旁人已被这场景吓得直哆嗦,皆是起身跪下。
陛下年轻时心性不稳时在朝堂之上时常会被气的动怒,年纪大了,有太子帮衬,无论是宗亲还是朝臣,有许多年未见陛下发这么大的火了。
施御史好似未察觉陛下的怒火一般,还向那两位奶嬷嬷道:“将你们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奶嬷嬷小心翼翼的抬头,直直看见陛下的动怒的样子,连忙又害怕的低头。
从带走她们的人问出太子是不是娘娘的亲子时,她们就知道,她们活不成了。
不说,她们会被一直拷打,生不如死,说了,揭了皇后娘娘的底,打了陛下的面子,只有一条死路。
只怕还有一刻钟的时间,她们的命就到头了。
两位嬷嬷灰白着脸,再不开口。
见此,施御史只能代为回答:“陛下,太子殿下小时在右手手腕处有一块月牙似的印记,在耳后有一颗红痣,这些,如今的太子殿下都没有。”
“陛下可自行查验。”
施御史说话时中气十足,高台的最边缘,听的也是一清二楚。
“不仅如此,当年为皇后娘娘接生的嬷嬷全都销声匿迹,臣怀疑,太子殿下生来有疾,故……”
庆云帝忍无可忍,随手拿起桌上的果子,准确无误的砸了下去,正中施御史的眼睛。
“传朕圣旨,施御史诋毁太子,污蔑皇后清誉,触犯天威,动摇国本,施家一族贬为庶人,无论男女,流放千里。”
听到这,施御史这才面露慌张的跪下:“陛下,此事是臣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还请陛下宽宥臣的家人!”
庆云帝听到这声音心口的火就越烧越旺,脸色愈发阴沉:“裴尚,将人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