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传谣言的人真是不要命了。
太子的事敢这般的编排。
凌婉书抿唇,若有所思。
那边,齐祀气的不轻,压了压火气,忐忑的问:“她……是怎么说的?”
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凌婉书硬是从里面听出些小心和害怕。
凌婉书一边说一边观察着齐祀的神色:“阿瑜很是伤心。”
下一瞬,齐祀站起,往外走去。
凌婉书一懵,随后连忙起身拦住他。
“殿下,阿瑜已经歇下了,殿下若想解释,不如等将传谣的人找到,再去和阿瑜解释。”
“如若不然,殿下现在去,若是一个谈不拢,又惹阿瑜伤心。”
两情相悦的人成了现在这模样,这中间定是有大问题的。
阿瑜性子单纯直爽,这问题多半是出在了殿下身上。
她是局外人,能看的清楚些。
阿瑜已经被伤透了心,现下去解释,有很大的可能会弄巧成拙。
到最后,阿瑜怕是又要哭一场,连觉也睡不好了。
阿瑜的身子是才养好的,经不起这么折腾。
凌婉书默默腹诽。
齐祀脚步倏然一顿,细细想过,太子妃这番话颇有道理。
在行宫,阿瑜就已经极为抵触他。
又发生了这事,怕是见都不会想见他。
见太子停下,凌婉书再道:“这事是臣妾与阿瑜说的,也是臣妾的疏忽,明日一早臣妾就去东侧院,等阿瑜起身,臣妾就和阿瑜解释。”
“等臣妾试探了阿瑜的态度,殿下再做打算,殿下看,这样可好?”
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齐祀点了头:“劳烦太子妃。”
凌婉书浅浅一笑,最后向太子确认:“殿下是心悦阿瑜的,对吧?”
齐祀携着郑重:“孤心悦阿瑜。”
凌婉书屈膝行礼:“天色已晚,臣妾先行告退。”
“嗯。”
凌婉书出了屋子,茯苓迎上来,一路出了前院,凌婉书才道:“王家女要进东宫的事都是谣言。”
茯苓惊讶:“谣言?”
“可奴婢仔仔细细的打听过了,就连坤仪宫的也是这般说的,不会有错。”
凌婉书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
她入东宫三年,坤仪宫外殿有个为她做事的小宫女。
若不是得了她的准信,她也不会认定了此事,急忙就和阿瑜说。
凌婉书神情淡漠:“下个月不用给她银子。”
“若是她问起,实话实说就好。”
*
翌日一早。
凌婉书就来了东侧院。
珍珠珊瑚熟稔的给太子妃上茶和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