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位大臣一开始审时度势的也不敢惹他。
直到看见齐祀脖子上隐隐露出的红痕,一个接一个的露出了然之色。
庆云帝坐在上首,看的比其他人更清楚。
半个时辰后,事情有了定论,大臣请辞,齐祀也赶着回去。
庆云帝犹豫几息,还是开口让齐祀留下。
齐祀以为又有政务,等人都走了,略显急切的问:“父皇有什么事可直言。”
庆云帝:“最近侧妃的身子如何啊?”
齐祀抬眸,直言不讳:“父皇对侧妃太关心了。”
关心到越了界。
庆云帝顿时吹胡子瞪眼睛:“朕的意思是,侧妃身子不好,你也要克制些。”
“张来福,拿块铜镜给太子瞧瞧,他的脖子上的都是什么东西?”
齐祀:“……”
不用看了,他知道了。
乔初瑜留着指甲要染蔻丹,刚刚抱着他时在脖子间划了几下。
齐祀没放在心上,却不想印子不小,衣裳也没盖住。
刚刚其他大臣奇怪的眼神也有了解释。
齐祀难得有些许的尴尬,不等张来福拿铜镜过来,就行礼:“儿臣告退。”
庆云帝看着齐祀的背影,欣慰的笑了笑。
总算是有鲜活些了。
想到这改变的源头,庆云帝不免开始担心:“让曹太医盯紧了侧妃的身子,若有不适,立刻来报,若他拿不准,就让院判一起前去。”
侧妃的身子不能有任何问题。
他人也老了,只想享福,还等着当太上皇呢。
庆云帝脑中一闪而过齐祀疯魔的样子,后怕的捂了捂胸口。
太子必须好好的。
他只有这么一个嫡子了。
旁边的张来福有些摸不着头脑,陛下怎么就对侧妃的如此看重。
太医院院判魏太医乃是国手,是陛下的心腹,多年来只给陛下一人诊治。
就连太子和皇后也没能让这魏太医看过一次,这侧妃,陛下倒是说派就派了。
张来福从小就跟在庆云帝身边,少有的猜不透庆云帝的心思。
那边,齐祀赶回东宫,钱来十分有默契的掌着灯,一路往东侧院走去。
到了东侧院,却傻眼了。
院门严严实实的关上了。
齐祀不以为然,让钱来去敲门。
却无一人回应。
钱来胆战心惊的回头,得出一个事实。
——殿下被侧妃关在了门外。
东宫每个院子晚上都会有下人轮番守着院门,就算是关了,也能叫人打开。
他叫了几遍都无人理睬,定是压根就没人守着。
现在东宫上下谁不知道殿下对侧妃好,就连太子妃也对侧妃不错,下人只有殷勤的份,可不敢偷奸耍滑。
看着情况,只有侧妃下的令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