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脑并用,注意力高度集中,她没有任何心思分给无关紧要的事情。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狭小的房间昏暗下来,只有电脑屏幕发出星点的白光。
嗒一声——
灯被打开。
眼前突然亮了起来,白光晃眼,虞岁这才从沉浸的世界中出来,摘下耳机。
朝驭京把一块兔子形状的糖画塞到她的嘴边:“天黑了也不知道开灯?江家又得多出一个瞎子。”
虞岁咬了一口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什么叫?又多出一个瞎子?”
“江叙白不是瞎子吗?”朝驭京似笑非笑地说。
近视而已。
虞岁心想,这人是真的嘴欠。
怼天怼地怼空气,好兄弟也不放过。
倏地,甜腻的糖果香气飘满了整个房间,这绝对不是一两个糖果就能达到的功效。房间门是敞开的,虞岁站起身来嗅了嗅,气味的源头好像是来自于厨房。
虞岁走到厨房,就看到不可置信的一幕。
台面上摆着白砂糖和冰糖,铝板、铜勺、竹签等工具,锅里面盛着浓浓的糖浆。垃圾桶里面扔了好几个乱七八糟的糖块,像是失败的试验品。
难道这是他亲手做的?
虞岁将嘴里的糖拿在手上,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兔子确实有点畸形。
虽然不够完美,但看得出来是花费了很长时间的,绝对不是一两天就可以达到的水平,他这些天可能都在忙活研究这个。
这一瞬间,她突然觉得。
他对她这个床友还是有点点用心的。
朝驭京不疾不徐走过来,狭长的眼尾挑了挑:“不比你爷爷做的差吧?”
虞岁老实说:“那肯定是我爷爷做的更好。”
不知怎么,她一点也不想夸他,怕他无形的尾巴翘到天上去。而且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她对他也不像从前那么拘谨了。
“太甜了,画得还丑。”
朝驭京抬起修长指骨,狠狠捏了捏她的脸:“你信不信你画得更丑?”
“不信。”
他开始教她怎么做,从熬糖到画糖。虞岁亲自上手试了试,才发现画起来真的不是那么简单的,她画得兔子比他画得更丑。
到最后,他直接站在她的身后,冷峻下颔抵着她的头顶,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腰肢,另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攥着她残残的手,用糖浆在铝板上作画。
“换一个,兔子不好画,画一只狗吧。”虞岁说。
朝驭京“嗯”了声。
一只憨憨的狗在二人合力作画中诞生。
等糖完全凝固,朝驭京用小刀沿着糖画边缘轻轻撬动,虞岁取下拿在手上。
她转过身,弯了弯眼睛:“这个给你的,比较适合你。”
朝驭京轻挑眉梢,问她:“为什么?”
“你和它一样,就喜欢咬人。”虞岁说。
朝驭京勾唇笑了下,咬一口那糖画,嘎吱嘎吱把糖咬碎。
倏地,他捧起她的脸,俯下身咬了一口她的下唇瓣。
虞岁吃痛“嘶”了声:“你干嘛!”
朝驭京眯着眼睛:“你都说我狗了,不咬你一口怎么行?”
“你……唔……”
缠绵悱恻的吻落下,堵住她所有的声音。细碎的糖块融化在两人的唇齿纠缠间,甜腻的味道从口腔蔓延开来,连呼吸都带着甜甜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