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狗场内,不少乌漆嘛黑的铁笼子里头,绽放着一双双恶犬泛着绿光的眼珠子。
觉察到有生人入内,本就嘈杂的狗场瞬间再度响起一阵喧嚣的犬吠声。
狗场的一块空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三个铁笼子。
三个狗笼里头,蜷缩着三个被剥得赤条条的古惑仔,个个手脚被缚,眼神充满了恐惧的怯意。
飞机带着几个刀手站在狗笼子前面,看到苏汉泽过来了,飞机当即过来问好。
“泽哥,先杀哪一个?”
“人带过来就行了,剩下的事情交给矮脚昆的人去办,你没有城寨的人专业。”
苏汉泽夺过飞机手中铮亮的狗腿刀,掷在地上。
随后对着躲在狗场角落里抽烟的一个细汉招招手,那个细汉当即把烟头往地上一丢,满脸堆笑的跑到苏汉泽跟前。
“老板,有什么吩咐?”
苏汉泽没有应声,而是把手伸进自己风衣的内兜,从里面取出一沓捆扎整齐的钞票,递到这个细汉的手中。
开口道:“这里是一万现钞,除去交给你大佬的六千蚊场地费,剩下的钱拿给你去潇洒。”
这个精瘦的细汉当即眼神一亮,把钞票塞进裤兜,拍着胸脯保证道。
“老板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好了!”
苏汉泽冷笑一声,指着一字排开,正中间的那个铁笼子道。
“你这里的狗好吵,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喂饱。
这样,手法精细一些,利索一些。
我要让这个臂仔亲眼看到他的心脏被丢进笼子里喂狗,能办到吗?”
“简单!”
精瘦的细汉应了一声,随后挽起袖口,从腰间摸出一把锋利的鱼刀,便大步朝苏汉泽指向的那个铁笼子走去。
但见他打开铁笼的槽门,左手一把揪住臂仔的头发,不顾臂仔歇斯底里的嚎叫,一把就将臂仔从笼子里拽了出来。
随后右手持刀,一脚将臂仔踏在地上,刀尖在臂仔胸口比划了一下,找准位置,持刀朝胸口用力一扎。
噗嗤——
锋利的鱼刀切割在肌肤上,如同划过豆腐一般,飚起一股殷红的鲜血。
九龙城的细汉不敢过多迟疑,当即把带血的鱼刀放进嘴里叼住,两手往切开的创口用力一剜。
待到创口剜开足有五寸来长,他眼疾手快,左手伸进创口,右手利索接住从嘴里吐出的鱼刀,朝心脏的位置割去……
夜幕之中,正上演着一副在地狱中才能出现的场景。
饶是做惯了刀手出身的飞机,此刻也感觉胸口一阵发堵。
在九龙城这个细汉握着那颗血淋淋的心脏,把心脏丢入狂吠的狗场之中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现在他算明白为什么苏汉泽会说做这种事情,他没有九龙城的人专业了。
“老板,需要处理干净吗?”
刚刚剜完心的细汉却丝毫不以为意,仿佛刚才只是在杀鸡宰鱼一般。
他手握鱼刀,甩了甩刀身的鲜血,谄笑着对苏汉泽问道。
“处理干净些,毛都不要留下一根!”
苏汉泽满意地点了点头,看了眼地上还在抽搐的臂仔,大步走到剩下的两个铁笼面前。
此时被锁在狗笼中的另外两个东星仔,已经惊惧到一种近乎失神的状态。
苏汉泽左右打量一圈,开口问道。
“在东星跟哪个混的?”
无人敢出声应答。
苏汉泽耐着性子,再度询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