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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7章 此子不好惹（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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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门重启之时，即是梦境净化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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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笛者归来，血裔归位，终焉之音，必响彻人间。”**

苏梨脸色骤变：“这是……‘焚梦计划’的终极版本！他们要把所有梦裔的精神力集中引爆，制造一场覆盖全域的‘意识清洗’！”

“谁干的？”摩罗耆怒吼，“裴承志？还是幕后那个一直躲在阴影里的‘首席观测者’？”

沈昭闭目片刻，忽而睁开，目光如刀：“都不是。是‘我们自己’。”

众人一怔。

“什么意思？”莲迦问。

“你们还记得牧童做的梦吗？”沈昭低声说，“窗外十九铃摇响，中间夹杂着第七音律。那不是错乱，是倒放。有人在用反向频率重构梦网协议??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曾经参与建设梦启系统的原班成员。”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是我。**”

全场死寂。

“你在说什么？”昭雪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

“我不是推卸责任。”沈昭声音平静，“我只是承认事实。当年裴渊主持焚梦实验时，我是副手之一。我们共同设计了梦网底层逻辑，包括‘共感锚点’‘记忆分流机制’，甚至……‘悔恨集合体’的核心算法。我以为那是在防止梦裔暴走，可实际上，我们在无意中为‘控制人类集体潜意识’铺好了路。”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一道陈年疤痕??那是当年签署协议时，被银笛割破手指留下的印记。

“我签了名。我流了血。我造了门。”

风停了。

连铜铃都不再作响。

良久，林霜缓缓起身，走到丈夫身边，握住他的手。

“所以呢？”她轻声问，“你现在打算怎么做？继续逃避，还是面对你自己造下的孽？”

沈昭看着她，又看向儿子，最后望向远方那座巍峨的档案塔。

“我要回去。”他说，“这一次，不是为了救人，也不是为了对抗命运。我要亲手拆掉我自己建起来的牢笼。”

***

三日后，梦启学院全面封锁。

九位梦议员再次齐聚双相桥控制室，但这一次，他们不再只是提供能量支持。每个人面前都摆放着一枚记忆水晶，里面封存着各自最深的悔恨与罪责。

苏梨的水晶中，是她曾亲手删除一名天赋异禀却“不符合标准”的梦裔儿童全部梦境记录；阿糯的，则是他年轻时因嫉妒而诱导同伴进入深层梦境，导致对方永久迷失；就连摩罗耆，也曾奉命处决过一名试图揭露焚梦真相的老梦议员。

“我们都沾过血。”莲迦站在中央，手持水晶蝶饰，“而现在，我们必须用这些罪，去赎一次真正的自由。”

沈昭穿戴神经接驳服，这一次，他没有躺入核心舱，而是站在能量漩涡中心。

“目标层级：门核中枢??编号X-0。”机械女声冰冷播报，“警告：此区域已被标记为‘不可逆污染区’，任何进入者将面临意识解体风险。”

“启动吧。”沈昭闭上眼，“用我们的记忆为引，以共感之名，发起最后一次反向同步。”

九道光芒交织而起，化作一道螺旋光柱冲天而起。

沈昭的意识再度坠落。

这一次，他没有穿过荒原，也没有见到昭雪的幻影。他直接落入一座巨大的殿堂??四壁由无数人脸构成，每一张都在无声呐喊。天花板上悬挂着十九根锁链，每一根都连接着一位梦议员的精神烙印。而在正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心脏模样的晶体，正是“门核”。

晶体表面，赫然浮现出裴渊的脸。

“欢迎回来，老搭档。”他的声音带着电子般的扭曲，“你说你要拆掉牢笼，可你有没有想过，这牢笼本来就是为了困住‘你’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