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
荀彧面色凝重,率先出列,深深一揖,“倭人固有其罪,然“灭其苗裔”之策,是否太过酷烈?如此屠戮,恐伤天和,有损陛下仁德之名,更恐激起四夷同仇敌忾之心。
不如效西域羁縻之法,设都护府,行教化,使其归顺?”
“文若此言差矣!”
袁术眼中精光爆射,他敏锐地捕捉到了王潜战略的核心,那就是资源、位置、以及永绝后患。
袁术跨前一步,沉声道:“倭人非西域诸国可比,西域那边尚有商道可通,有礼教可循。
而倭人僻处海岛,孤悬海外,其性如畜,想要以教化之道将其驯服,恐百年千年亦难完成。
与其费尽心力行那无用之功,到还不如去人留地。
看这倭岛地形破碎,其内必然是部族林立,一盘散沙,想要将其灭杀,可谓是易如反掌。
王师所言之金银矿藏,正是我大汉强军富民之急需,其岛扼大洋之要,正可为我水师东出之前哨,此乃天赐宝地,岂容妇人之仁!”
“不错!”
李儒神情冷峻的接口:“文若所虑者,不过名声耳。
然史笔如刀,皆为胜者所书。
那倭人行巫蛊、人祭之事,可见其本性之卑劣,屠一狼群而安海疆,取不义之财而富国家,此乃大仁。
似此等卑劣之民,此时不除,待其日后坐大,必成心腹大患。
王师所言“灭其苗裔”,乃老成谋国、一劳永逸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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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绍眉头紧锁,他更关注实际:“跨海远征,非同小可,补给线漫长,且风浪难测,不知该当如何?”
“此事不足虑尔!”
王潜笑了笑,指向地图上标注的几个沿海港口,“十年生聚,商业繁荣,沿海的诸多商贾,已然有不少人开始从事海运。
在如此之下,造船之技已脱胎换骨,尤其是扬州等地出现的新型福船,其龙骨更坚,船体更大,抗风浪之能远胜从前,完全可载重千石,运兵数百。
更兼大汉商行的诸多商贾,已探明相对安全的季风航线,并储备大量海图经验。至于登陆作战……”
王潜顿了一下,毫不在意的说道:“我大汉虎贲,破城拔寨如探囊取物,区区倭人竹篱木寨,何足道哉?所需兵力,只需三两万精兵,再辅以强大水师,足矣!”
荀彧的声音依旧带着几分忧虑:“兵者,凶器也,如此灭绝之策,恐折损将士过多……”
“文若仁心。”
刘宏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后,刘宏站起身,走到地图前,凝视着那片岛屿,“师父与公路、文优所言,方为帝国千秋计,倭人非人,乃禽兽也。
朕闻其“人祭”,以童男童女为牲,剖腹剜心,惨绝人寰,此等行径,天理不容。
金银也好,要冲也罢,皆是其次,朕只想让他们死!”
说着刘宏猛地转身,目光扫视群臣,“倭奴国,背弃人伦,罪孽滔天,着令组建东征大军,以王师为帅,持节,总揽征倭事宜!务求犁庭扫穴,绝其苗裔。
并将其地设为扶桑州,永为汉土!此战,不为财货,只为——天道昭彰!”
“陛下圣明!”
王潜、袁术、李儒等人齐声应诺,声震殿宇。
其余众人,亦拱手领命,眼中尽皆闪烁着对功勋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