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科打诨将亲吻留下的羞臊遮掩过去,李华殊从竹简下摸出一张纸条。
“纵长染送过来的。”
字迹潦草,且墨迹发沉,不像是今天新写的。
上面提到楚怀君在祭典之上召唤出巨蛇,楚国公卿都为之震惊,并且消息很快就传遍。
楚国以蛇为图腾,民间也很崇尚蛇,将蛇视祥瑞,不可杀生。
楚怀君从雍阳带了两箱实验材料回去,烧出来的碳化物比大腿都要粗,任谁第一次见到巨蛇腾空而起都会震惊,胆小的怕是要直接晕在地上。
指尖捻过纸条,赢嫽挑了下眉,“朱雀台那些失联的成员还真跟纵长染有联系啊。”
国君做到原主这个份上其实挺失败的,被自己的大臣下毒,培养出来的组织成员又不听话,如同豢养的鸟儿出了笼,消失的无影无踪。
留纵长染在雍阳还真是个明智的决定,甜妹的作用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甜妹说不会为她做事,却很听李华殊的话。
怎么办,有点小吃醋了呢。
“她明知道这消息是我要知道的,不直接给我送,反而送到你这里来。”她将脑袋枕在李华殊的膝盖上,像被打翻了的醋坛子,浑身冒酸气。
李华殊犹豫了下,还是将手覆上她的发丝,指尖穿在发间为她按摩,“都一样的。”
“叫姐姐。”刚才都说好了的,转头就不认账。
“……”
“……姐姐。”李华殊脸又红了,不正经,真讨厌。
赢嫽很开心的在她膝盖上晃来晃去,“书会之后狼卫就应该从南藩回来了。”
指尖微顿,“到时候再说。”
南藩要是对赢嫽不利,她宁可一辈子坐轮椅。
“小奴晚上还跟着咱们睡?”
“奶母带着的。”
孩子晚上要醒好几次,饿了哭,要喝奶,弄脏的尿布也要换,不然也会哭,导致她和赢嫽都睡不好。
她倒是没什么,白天抽个空歇歇也能缓过来,赢嫽事情多,这段时间眼圈黑的都能跟锅底灰媲美了。
“那咱们睡觉觉。”
起身,弯腰,一手抄过李华殊的膝弯,一手搂过腰肢就轻松将人横抱起来。
还掂了掂,轻飘飘的没重量。
“太瘦了,怎么都不长肉啊。”
明明都有变着法给她做好吃的,她食量也不小,还以为月子里能养胖几斤,结果还是这么瘦,那段小腰细的她用手臂就能环过来。
一沾到床李华殊就自觉挪到里面去,解开了外衣,留下轻薄细软的小衣,暖黄的颜色,领子微敞,露出肚兜的一抹粉色。
赢嫽随手将两人的衣服丢到床边的架子上,烛火一吹,床帐里面就更加昏暗。
冷香和奶香混在一起,人都晕乎了。
她抱过李华殊,大腿横跨上来,下巴蹭蹭发顶,一会闻闻头发上的香气,一会又在后背摸索着乱按。
“真的太瘦了。”
李华殊埋首在她颈间,小心翼翼的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手轻轻搭到她腰际,将自己全塞到她怀里,越贴越紧。
“我吃饭了。”
什么都没少吃,就是不长肉,怀小奴的时候也没长,看着也瘦,生完了也还是这样。
可能是因为腿残吧,站不起来,体魄也回不到从前了,她现在连普通人的力气都达不到,弓箭也拉不开,只能用小弩。
她趴在赢嫽怀里胡思乱想。
身体相贴,赢嫽也在心猿意马。
好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