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汽车急速加速,轮胎打滑的声音响起,出租车迅速往前跑了。
砰!砰!砰!
李明博追着出租车,举刀砍在出租车上,瞪着眼睛让司机停车,但司机哪里敢停车?吓都要吓死了,也终于明白张明华为什么会上车连目的地是哪里也不说,便语气急迫的让他立刻开车了。
这他妈是有杀人犯啊!
司机虽然车速起来了,但他感觉自己心脏不行了,好像随时都要吓的骤停了一样。
再接着。
又是砰的一声!
后车窗的车玻璃被刀尖砍破了,整个车窗玻璃在。。。。。。
雨丝如织,将整片樱花林浸入一片朦胧的蓝。花瓣在空中悬停的时间越来越长,仿佛每一瓣都承载着一段未说完的话,等待风来翻译。光的小手仍贴在泥土上,掌心与大地之间泛起一圈圈微弱的涟漪,像是心跳的余波扩散至整个星球的神经末梢。她忽然转过头,冲着悠斗笑了笑,那笑容纯净得不像属于这个世界的造物,更像是从时间尽头投来的一缕回光。
“她听到了。”奈绪轻声说,声音几乎被雨声吞没,却又清晰得如同直接响在心底,“不是现在的声音……是未来的。”
悠斗没有回应。他的目光落在女儿额前??那里原本隐约可见的蓝痕早已隐去,可此刻,在雨水的映照下,竟浮现出极淡的纹路,像是一道尚未完全成形的记忆刻印。他忽然想起山本博士曾在笔记中写下的推测:“共感印记Ⅱ型并非终点,而是桥梁。它连接的不只是个体之间的感知,更是文明代际间的情感传承。”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不带雷鸣,只有一瞬的静默闪光。就在那一刹那,所有悬停的蓝花同时震颤,花瓣边缘渗出细小的光粒,缓缓升空,汇聚成一条蜿蜒的光带,自樱树根部延伸向远方,贯穿森林、越过山岭,最终消失在地平线之下。
“那是……路径?”奈绪喃喃。
“不。”悠斗摇头,“是邀请。”
他们没有犹豫。牵着光的手,踏上了那条由落花铺就的光径。每一步落下,脚底都会泛起一圈涟漪,仿佛踩在记忆的湖面上。沿途的树木开始发生变化:树皮浮现古老的符号,枝干自发扭曲成螺旋状,叶片背面透出淡淡的蓝脉,如同体内流淌着与光相同的血液。一只乌鸦从林中飞出,羽毛不再是纯粹的黑,而是泛着金属般的幽蓝光泽。它在三人头顶盘旋一圈,突然开口,发出的不是鸟鸣,而是一句清晰的日语:
>“第七个孩子将在春分醒来。”
话音未落,乌鸦化作一缕光雾消散。
奈绪猛地停下脚步。“第七个?我们只知道‘听见者’陆续出生……但从没人提过数量,更别说‘第七’意味着什么!”
“也许不是数量。”悠斗低声说,“是顺序。”
他们继续前行,光始终安静,偶尔回头看向来路,眼神深邃得不像一个三岁孩童。当夜幕降临时,他们抵达了一座废弃的山村。这里曾因地震被整体迁移,房屋空置多年,藤蔓爬满墙壁,野草吞噬道路。然而今夜,村中央的祠堂却亮起了灯??没有电源,没有火源,那光来自内部,柔和而稳定,像是某种生命在呼吸。
推开腐朽的木门,祠堂内景象令人窒息。
地面铺满了孩子的画。成百上千张纸片层层叠叠,全是由蜡笔、铅笔甚至炭灰绘制而成。画面内容惊人一致:一颗悬浮的心脏,周围环绕着人影;有的画中,人类手拉着手围成圆圈;有的则描绘了海底塔楼与火山漩涡;还有一张,赫然是光站在富士山顶,身后生长出巨树,树冠直抵星空。
而在最中央,摆放着七个小陶俑,每个约手掌大小,形态各异。前六个已明显受损??或断裂,或褪色,或表面布满裂纹。唯有第七个完好无损,釉面光滑,瞳孔处点了一抹极细微的蓝。
“这是……祭品?”奈绪蹲下身,手指轻轻抚过第七个陶俑的脸颊。
“是容器。”一个声音响起。
两人猛然回头。祠堂角落,一位老妇人不知何时出现。她身穿褪色的和服,白发如雪,双眼浑浊却透着奇异的清明。她手中拄着一根藤杖,杖头镶嵌着一块小小的记忆结晶,正微微pulsing蓝光。
“你们带来了‘钥匙’。”老妇人望向光,“但她不是唯一的开启者。她是回声,是延续,是让沉睡者重新听见世界的声音。”
“你是谁?”悠斗问。
“我曾是第一个‘听见者’。”老妇人微笑,“19年,我在广岛郊外的废墟中醒来,听见了死者的低语。那时我还以为自己疯了。直到后来,我发现不止我一人……全球有十二个孩子在同一时期觉醒。我们被称为‘残响之子’。”
她顿了顿,眼神飘远。
“但我们太早了。世界还没准备好倾听。政府将我们收容,研究,最后……让我们‘消失’。只有我逃了出来,带着一枚从地下挖出的碎片活到今天。我知道这一天会来。因为每一代‘听见者’诞生前,地球都会留下标记??比如这村子,本不该存在的村子。它不在任何地图上,可每年春分,总有迷路的人误入此地,然后……留下一幅画。”
她指向墙角堆积如山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