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陆淮烬想干什么,反正先顺着他的意思演了再说。
他们这边的导播显然已经被各种突发状况练出来了,一点不拖泥带水地将镜头切走了。
【??????发生什么了?我不过就是眨了一下眼睛,我饭怎么又没了?!!!】
【你刚才眨眼睛的那一下,魔尊好像突然出现在仙尊面前,然后把仙尊打晕了……】
【啊?为啥啊?魔尊这是突然受什么刺激了?(一脸懵逼)】
【好像……开了一个窍?(不太确定)】
【开完窍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把那个开窍对象搞晕是吧哈哈哈哈哈!多少有点抽象了】
【啊啊啊啊啊家人们!魔尊是不是要搞事了!魔尊是不是觉得仙尊绝对不会爱上自己,所以打算彻底把仙尊囚禁起来了?期待搓手手~~!】
在弹幕们各种猜测的时候,陆淮烬拉着温隐鹤跑去找了导演组,开口就是一个离谱的要求:
“导演,准备一个婚房,我要结婚。”
温隐鹤一下瞪圆了眼睛。
他错过什么剧情了?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
陆淮烬捏起温隐鹤的下巴亲了一口,眸间闪烁着急迫又激动的光芒:“刚跟萧决聊了两句,现在我开窍了,我要强迫你成为我的夫君。”
温隐鹤一愣,当即笑着捧起陆淮烬的脸回亲了一下,温声道:“温隐鹤不用陆淮烬强迫也愿意做陆淮烬的夫君。”
陆淮烬顿时倒吸一口气。
艹,自己喊自己的名字,这么萌。
陆淮烬恶狠狠地在温隐鹤的嘴巴上创了一下,揍人似的,张牙舞爪地威胁道:“又卖萌,一会儿在婚床上狠狠收拾你!”
“?”温隐鹤一脸迷茫无辜,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怎么了,但是不妨碍他因陆淮烬堂而皇之的狼虎之词缓缓脸红了。
他轻咳一声,扭头望向捧着脸望着他俩的工作人员,转移话题道:“这么突然开始准备,会不会有点为难啊?”
“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工作人员愉快地咽下一口糖,一边难以置信地喃喃,“卧槽,导演真是神了!他怎么知道你们会想结婚的?婚房早就准备好了,婚服也有!”
他叨着叨着就有些口不择言:“实际上,导演连黄袍和龙椅都让我们给准备了,生怕你们谁演着演着就想当皇帝了……”
陆淮烬眼睛蹭地一亮,不说还好,说了他突然就想当皇帝了,他要温隐鹤给他当白衣国师!
白天就和国师一起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等退朝的下一秒,就逼迫国师殿下把自己按在龙椅上这样那样,把龙袍狠狠弄脏!
妈的,光是想一下就爽得要死,这才是皇帝过的日子!
工作人员突然脊背一凉,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嗖地捂住嘴,用恳求的眼神欲哭无泪地望向温隐鹤。
温隐鹤只好哭笑不得地搂着陆淮烬的腰,亲了亲他的脸,哄他:“淮烬,别闹,正经点。”
魔尊在修仙世界当皇帝还是有点过于抽象了。
陆淮烬为了温隐鹤的复出大业,只好忍痛放弃了龙袍,到底没把《青冥九劫前传》整成喜剧。
镜头再次转回来时,对准的正是穿着一袭绯红色婚服的被魔链锁在红色婚床的温隐鹤。
远处烛火摇曳。
仙尊一头银白长发散落在红色枕间,仿佛月华倾泻而下,一路蔓延到床幔细纱处,与半透明的纱缱绻地交缠。
玄色的铁链牢牢地锁住他清瘦的腕骨,森寒的冷光映照着他腕部玉色的肌肤,透露出一种触目惊心的美感,仿佛易碎的琉璃制品。
可惜他的面容如此冷冽漠然,仿佛月光雕琢的冷玉,找不出分毫属于婚礼的欢喜与暖意。
眉眼低垂,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静谧的阴影,遮蔽了眸中所有情绪。
唇色极淡,紧抿成一条无情的线,下颌的线条利落而决绝,仿佛世间一切纷扰均与他无关。
这个画面一下子冲击太大,弹幕们的眼睛全都瞪大了,激动得差点把手机摔了。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怎么这么突然就要结婚了?!我什么时候错过了一百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澜雪仙尊穿婚服了!!!仙尊大大淡妆浓抹总相宜!平时的白衣就已经很好看了,没想到红衣别有一种韵味!配上这张淡雅的脸简直绝了!尖叫!!!】
【不行了……谁懂这个白发清冷仙尊换上红色婚服的冲击力啊!还是被铁链脆弱地锁在红色婚床上的那种!鼻血完全止不住!美得我想死……真不知道一会儿魔尊见了怎么把持得住!!!】
而当陆淮烬同样一身绯红婚服,推开门,缓缓走入房间、走近婚床上被锁住的人时,弹幕们已经快激动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