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梨被他的话堵到面红耳赤,她急道:“我真是小解!”
“是吗?可我不信你。”崔珏神色冰冷,油盐不进,并没有离帐之意,“你请便,我不看你便是。”
苏梨被他气得无话可说,但她急火攻心,只能寻到角落里,哆嗦双手,解开细带。
好在还有长裙遮掩,她不必那么难堪地行事。
只是苏梨一想到帐中还有崔珏,她再怎么蹲身,都解不出来。
许是苏梨这边半天没有响动,雪胎梅骨的男人忽然起身,缓步行来。
就在苏梨错愕的瞬间,她的衣裙被一只琳琅玉手高高撩起。
随之,男人泛凉的指肚探入裙底。
按在小而软的珍珠之上。
不过轻捻慢拢,指节微微挑动娇艳的唇瓣。
苏梨就此小解了出来。
苏梨的脑袋嗡然一声。
方才那一瞬怔忪,回荡的,应当是她理智崩盘的响声。
淅淅沥沥的响动,流进夜壶之中,水声近乎震耳发聩。
苏梨死咬下唇,眼尾发红,她全无办法,还得提着裙摆,以免被自己弄脏。
苏梨看着崔珏慢条斯理收回手,那点莹润水迹覆在他白皙指尖,触目惊心。
苏梨想死的心都有了。
“崔珏,你不是人!”
她心知肚明,崔珏定是在报复她的口无遮拦……
崔珏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没有应声。
男人走向一旁的水盆,借清水,擦洗自己被苏梨浸湿了的白皙指骨。
一场浩劫过去,苏梨自觉丢了大脸。
她已经被折磨得斗志全无,像一具麻木的死尸一般,蜷进毯子里一动不动。
而崔珏依旧是那个清风朗月的郎君,他好似并未被这点小事影响,净完手后,仍能取来狼毫饱蘸墨汁,肩背挺拔地跽坐案前,继续云淡风轻地批文阅卷。
她知道自己没办法和崔珏对着干,他有太多惩治人的法子,苏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尽量让他收敛一点戾气,也让清醒后的自己好过一些。
苏梨身上携带的避子药材,早已被崔珏收缴干净,她如今只能靠着他那点些许良知,盼着他好好服药。
黑夜寂寂,苏梨渐渐又有了朦胧的睡意。
睡前,苏梨忍不住提醒一句:“若是君侯有所意动……莫要忘记喝药。”
崔珏的笔尖一顿,浓重的墨点险些沾上公文。
男人的眼眸骤然浮起一重冷肃,但他缄默许久,还是稍稍忍下。
“放心,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说过不迫你生子,自当履诺。”
苏梨松一口气,难得挤出一个笑来:“甚好,夜深露重,君侯切莫太过操劳,还是早些休息吧。”
“你倒是贴心。”崔珏偏头看她一眼,心中暗生不悦,但他没有多说。
苏梨何尝不知他心中不甚欢喜,可她如今受制于人,已是穷途末路,就算激怒崔珏,她也要他守诺。
苏梨打了个哈欠,装作不经意说道:“我这人一贯如此,谁待我好,我便待谁好。”
崔珏听懂了,她从来都是睚眦必报,既然他令她不痛快,那她也会用力撕咬回去。
两厢无话,苏梨终是闭目睡下了。
只夜半时分,她忽觉燥热,身子僵硬得不行,仿佛鬼魅压榻一般,撼得她不能动弹。
没等苏梨挣扎起身,乌黑迷濛的杏眸里,倒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崔珏倾身覆下,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