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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 沆瀣一气（第1页）

“学生会。。。会长？不是颜欢吗？”

柏忆眨了眨眼，一时之间没明白眼前的学妹是什么意思。

“啊，之前的学生会会长的确是他没错。只不过现在是新学期了，第四十七届的学生会任期已经结束，马上就要进。。。

流星划落的轨迹在天幕上烧出一道灼痕，如同被无形之手撕开的伤口。它没有坠入山林或海洋，而是精准地落在城郊那座废弃幼儿园的中央，激起一圈无声的涟漪。地面未裂，草木未焚，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金属锈蚀般的气味，仿佛时间本身正在缓慢腐烂。

颜欢抱着曦站在窗前，目光死死锁住远方那点微弱的火光。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不，不止是心跳。那是一种更深层的搏动，像是胸腔里藏着一台老旧的钟表，齿轮咬合间发出“滴、滴”的轻响，与窗外夜风中的某种频率悄然同步。

“你听到了吗？”他低声问。

柏忆靠在他肩上，手指仍微微颤抖：“听到什么？”

“时间……在呼吸。”

左江琴是在凌晨两点敲的门。她披着黑袍似的风衣，发丝凌乱，手中提着一台改装过的频谱分析仪。仪器屏幕不断跳动着诡异波形，像极了人类脑电图陷入深度梦境时的状态。

“那颗流星不是陨石。”她进门第一句话就让空气凝固，“它是‘记忆残片’的实体化投影??来自未来某段被反复重写的时间线。”

“什么意思？”柏忆抱着熟睡的曦，声音压得很低。

“意思是……”左江琴盯着婴儿的脸，“有人用她的意识作为锚点，向过去发送了信息。而刚才那颗流星，就是信号载体的残骸。”

颜欢缓缓坐到沙发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左手腕内侧的一道旧疤??那是七年前手术留下的痕迹，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柏忆那天，在医院走廊里割伤的。他一直以为那是冲动，但现在想来，那一刀仿佛冥冥中刻下了某种契约。

“三年后的曦说，要我切断和她的连接。”他喃喃道，“可如果真是她传来的信息，为什么不用我们能理解的方式？为什么要通过一枚编号未来的玩具录音笔？这不像她……更像是某种系统在模拟情感，诱导我做出‘正确’选择。”

柏乐天从电脑前抬起头，眼镜反射着蓝光：“我已经追踪到那段录音的数据源头。它不是从物理空间传输的，而是从‘可能性矩阵’中直接渗出??就像水从海绵里挤出来一样自然。最关键的是……”他顿了顿，“信号发射的时间戳，标注的是‘第17次循环’。”

房间骤然安静。

“循环？”柏忆声音发紧，“你说这个世界……已经重复过十七次？”

“不止。”左江琴摇头，“根据喵酱遗留的日志推算，真正的轮回次数可能超过百次。只是大多数都崩溃得太快，连记忆都无法留存。只有极少数个体能在新时间线中保留模糊印象??比如你梦见樱花树下的重逢，比如颜欢总觉得自己曾在长廊尽头见过另一个自己。”

她转向颜欢：“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每次危机爆发时，你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异常？不是因为你特别敏锐，而是因为……你已经在无数个平行现实中经历过这些事。你的潜意识记得每一场失败。”

颜欢闭上眼，脑海中忽然闪过无数画面：

??他在雪夜里抱着死去的柏忆，怀表碎成粉末；

??他亲手将曦送进时间熔炉，换来短暂的和平；

??他站在废墟之上，面对无数个自己的残影，最终扣下扳机……

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又迅速退去，留下满身冷汗。

“所以这一次……也是轮回之一？”他睁开眼，声音沙哑。

“不。”左江琴却摇头，“这次不同。曦的出生改变了规则。她不是被动的钥匙，而是主动的‘变量核心’。前十六次循环中，她要么胎死腹中，要么在三岁前因时间反噬而消散。但这一次，她活下来了，而且开始自主影响世界线。”

柏忆低头看着女儿安详的小脸，指尖轻轻抚过她掌心??那里曾经出现过裂痕，如今已恢复如初，可皮肤下隐约有金色纹路流动，宛如星辰运转的轨迹。

“她是我们的孩子。”柏忆轻声说，“可她也在承载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重量。”

就在这时，曦忽然睁开了眼睛。

金瞳澄澈，却不带丝毫稚气，反倒像沉淀了千年的古井，映照出不属于此刻的光影。她的小手缓缓抬起，指向阳台方向，口中吐出三个字，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