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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老实孩子一直受欺负(第1页)

外戚这个群体是一个天然的靶子,适合一些官员有事没事的去攻讦一下。

原因就是这样可以体现出言官等不畏权势、一心为公,这也体现出来了士大夫等群体心怀天下。

另一个适合被攻讦的群体则是宗室了,这。。。

马寻回到府中已是黄昏,仆从迎上前欲接下他的外袍,他却摆手制止。衣襟上沾着宫中武英殿的松烟墨香,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龙涎气息??那是朱元璋亲手递茶时袖口拂过的痕迹。他缓步穿过垂花门,未回正堂,径直走向西厢那间藏书小阁。

烛火早已点起,映得四壁书卷泛出暖黄光泽。他从案底取出一只紫檀木匣,钥匙藏于一枚旧铜钱之后,是马秀英早年所设的机关。匣开处,静静躺着一张薄纸,正是那首《暗训》诗稿。他凝视良久,提笔在末行添了一句批注:“君虽掩之,然根已种下;待春雷动,自有破土时。”落款不署名,只刻一方小印:**耕心者言**。

次日清晨,天刚微明,马祖佑便捧着《论语集注》立在书房门外。见舅公出来,忙躬身行礼:“昨日听您讲‘民为贵’三字,夜里翻来覆去想不明白。若百姓最重,为何衙门前总不见他们说话?倒是那些穿锦袍的老爷,一句话就能让人家破人亡。”

马寻蹲下身,与孩童平视,眼中并无责备,只有深沉的欣慰。“你能问出这话,说明心没蒙尘。”他轻声道,“还记得我教你背的第一首诗吗?‘粒粒皆辛苦’。可你知道这‘苦’从何来?不是风吹日晒,而是有人站在高台上,把本该归农人的粮食一斗扣作两升算,还要逼他们签‘自愿纳贡’的文书。”

“那……官府不管吗?”孩子睁大眼睛。

“管?哼。”马寻冷笑一声,“有些官员自己便是始作俑者。洪武九年,河南有位知县上报旱灾,请减赋税。结果如何?上司说他‘动摇民心’,反被贬去戍边。后来那县饿死三千余人,尸骨堆在城南荒地,连狗都不敢近前。”

祖佑脸色发白,小手攥紧了书卷。

马寻语气忽柔:“但你要记住,黑暗越浓,越要有人点灯。我不求你立刻改变天下,只愿你读书时多想一想:这字句背后,可有百姓哭声?做官时多问一句:此事利国还是利私?若人人都这样想,哪怕只做到十分之一,大明也不会走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又忽然抬头:“舅公,宋先生真的会来教我吗?”

“会。”马寻站起身,望向窗外初升的日头,“我已经修书一封,并附上你昨夜默写的《孟子?梁惠王》全文。你写得不错,尤其‘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那一段,笔锋里有温度。宋公一生最重此道,他若见了,必不忍拒。”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一名家仆喘息着跪下:“老爷!金华快马加急,宋濂大人回信到了!”

马寻接过信封,手指竟微微颤抖。拆开一看,纸上仅八字:**孺子可教,老夫当亲往**。

他闭目片刻,再睁眼时,眼角已有湿润。

“备轿。”他沉声道,“明日一早,我要亲自去城外三十里迎接恩师。”

消息传开,阖府震动。刘姝宁连夜命人清扫东苑精舍,更换新榻、熏香除尘;郑丽则翻箱倒柜找出一套明代程朱理学全集,说是“万一先生考问经义,不至于答不上来”;马秀英更是亲自监厨,拟定七日素斋菜单,因知宋濂晚年持戒,不食荤腥。

第七日清晨,秋雾弥漫,官道两侧枫叶如血。马寻身穿素绸直裰,头戴方巾,步行于轿前三百步,以示尊师之礼。随行者皆执笏肃立,不敢喧哗。

终于,远处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传来。一辆青帷牛车缓缓驶近,帘幕掀开,走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身形清瘦,目光如电。他扶杖而立,环顾四周,忽笑道:“马国舅何必如此大礼?你我虽分贵贱,但在圣贤面前,皆是弟子。”

马寻长揖至地:“晚生马寻,恭迎先生驾临寒舍。”

宋濂伸手扶起,细细打量他面容,叹道:“十年不见,你眉宇间的锐气仍在,难得的是,多了几分沉静。看来这些年,你没有辜负皇恩,更没有背叛初心。”

二人携手入府,一路谈经论史,竟似忘却疲惫。晚间设宴,虽无珍馐,却菜肴精致、礼仪周全。宋濂饮了一盏菊花茶,忽问:“听说你在编家训?可否让我一观?”

马寻恭敬呈上誊抄本。宋濂逐页细读,时而颔首,时而蹙眉。待看到“伪善即恶”四字,猛然抬头:“这是你说的?”

“是。”马寻坦然答道。

“好!”宋濂拍案而起,“多少人嘴上说着‘仁义礼智’,实则巧取豪夺,欺世盗名!你这一条,胜过千篇八股!不过……”他顿了顿,目光如刀,“你删了那首《昨日赴官府》,可是怕惹祸?”

满座皆惊,连马秀英也不由屏息。

马寻神色不变:“确曾起草,然虑及影响,未敢录入正册。”

“蠢!”宋濂厉声喝道,“真话为何要藏?难道等天下人都闭嘴,只剩阿谀之声才算太平?”

“先生教训得是。”马寻深深一拜,“但晚生意不在逞口舌之快,而在播种子于人心。故另作《暗训》一篇,密藏于匣,仅传嫡系。”

宋濂沉默良久,终叹道:“你比我想的更深一层。藏而不灭,隐而不亡,是为智者之举。”随即又道,“但从今日起,我要每日教祖佑一个时辰,内容不限课本,专讲历代兴亡、官场黑幕、民间疾苦。我要让他知道,读书不是为了做官,而是为了不让无辜者再流血!”

众人无不动容。

自此,东苑精舍成了马府最庄严之地。每日辰时初刻,马祖佑准时叩门而入,身着童子服,腰佩玉坠,神情肃穆。宋濂不急于授书,反倒先问他三个问题:

“昨夜可听见更鼓声?”

“可闻街巷中有妇人啼哭?”

“可想明白,为何穷人卖儿,富人买妾?”

起初孩子支吾难答,后来渐渐学会倾听风声雨声市井声。一次暴雨之夜,他冒雨跑到城南贫民窟,亲眼看见一家五口蜷缩在漏屋中,母亲抱着发烧的孩子低声啜泣。回来后,他在日记中写道:“原来书上说的‘饥寒交迫’,是真的。不是四个字,是一双冻裂的手,是一碗掺了观音土的粥。”

宋濂阅后,在页脚批道:**此子心未死,国运或可续**。

时光荏苒,转眼三月过去。某日午后,马寻正在校订《家训》最终版本,忽报御前太监来访。来者乃司礼监掌印太监李德全,面带笑意,双手奉上一道圣旨。

展开一看,竟是朱元璋亲颁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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