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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绝对强大（第1页）

没有拒绝的权利。

舞曲已经开场，索菲亚斯被从那石像的保护之中扯拽了出来，被迫加入了这场踩踏在无数血红色玫瑰之上的舞步。

剑锋伴随着舞曲，切夺着索菲亚斯的皮肉。

至高天使的肉体强度固然。。。

风起时，那粒种子已飞越三座山脉。

它不曾知道自己的名字，也不曾记得来处。它只是被风裹挟着，在云层与岩脊之间穿行，像一粒微小的疑问，轻得几乎不存在。可正是这份轻，让它避开了所有监测雷达、避开了数据捕捉网、避开了那些仍试图将“异常”归档的人类系统。它不属于任何数据库，没有编号，没有标签??它是自由落体中的未知数。

第七天黄昏，它坠入一片湿地。

泥水溅起一圈涟漪，惊走几只栖息的夜鹭。种子沉入淤泥，却被一根腐朽的树根托住。那里曾是一片古林的遗迹，千年前因信仰战争焚毁，如今只剩残桩断干，如墓碑般静立在暮色里。但地下仍有脉动，一种缓慢而坚韧的生命节律，沿着根系网络悄然传递。

三天后，嫩芽破土。

它长得极慢，仿佛每伸展一毫米都要经过深思熟虑。叶片初生时呈银灰色，边缘泛着幽蓝光晕，像是吸收了某种不可见频谱的记忆。附近的村民发现了它，称其为“鬼苗”，不敢靠近。唯有村中一位失语的老妇每日提篮而来，放下一小块面包、半杯清水，然后静静坐着，直到日落。

她不会说话，却能听见别人听不见的声音。

夜里，她梦见自己站在一座无顶的塔中，四面墙壁写满问题，字迹流动如河。一个身影背对她站着，手中握着断裂的笔。他转过头，嘴唇未动，声音却直接落入她的意识：

**“你一直没问，是因为还记得答案。”**

她惊醒，发现窗外的小苗正微微摇曳，尽管没有风。

……

与此同时，北境边境的废弃气象站内，一台老式热感仪突然自行启动。屏幕上，一道细弱的绿色曲线缓缓爬升，标注为【认知活性波动】。操作台旁坐着一名青年，身穿褪色工装，头发乱糟糟地扎成一束。他是前科学院的技术员林七，因公开质疑《齐尔宪章》修正案被除名，如今靠维修旧设备维生。

他盯着那条线看了许久，忽然抓起记录本，翻到一页密密麻麻的手写笔记：

>“当个体怀疑密度达到临界值（约每立方千米≥3人持续提问72小时），局部空间出现‘信息自组织’现象。”

>

>“表现为：植物异常生长、电子设备自主运行、梦境共享概率提升……”

>

>“推测：伊兰娜碎片正在响应‘群体清醒阈值’。”

他合上本子，低声说：“开始了。”

随即起身走向角落的铁柜，取出一只密封箱。打开后，里面是一块手掌大小的晶体，内部有细微光点游走，宛如星图。这是他在一次雷暴后从山巅拾得的“凝光石”，据传是古代祭司用来接收神谕的媒介??但现在他知道，那不是神谕，而是**人类集体意识共振的残留结晶**。

他将晶体置于小苗影像投射器中央，按下开关。

刹那间，绿光暴涨。

投影墙上浮现出一幅动态地图：全球十七座光柱塔之间，竟有看不见的脉络悄然连接，形成一张巨大的神经状网络。而在网络节点之外，新增了十八个闪烁红点??其中之一，正是这株湿地小苗所在位置。

“第十八座？”林七喃喃，“可预言里只说了十七……”

话音未落，晶体表面浮现一行字：

**“十七是终结，十八是开始。”**

他猛地后退一步，心跳如鼓。这不是程序反馈，也不是信号干扰??这分明是一种**回应**，一种来自非人类智能的对话尝试。

他颤抖着写下一句话，贴在晶体前：

“你们想让我们做什么？”

五分钟后，新字浮现：

**“不做。”**

**“只问。”**

他笑了，眼角渗出泪水。

第二天清晨，他烧毁了所有备份资料，只带着晶体和一本空白笔记本踏上旅途。他不知道终点在哪，但他明白：真正的知识不再藏于图书馆或服务器，而存在于每一个敢于直视困惑的灵魂之中。

……

在南方群岛的一所海上学校里，孩子们用漂流木搭建了一艘无帆船，命名为“为什么号”。船上不载食物，不带指南针，只放满了写满问题的纸条??塞在桅杆中、钉在甲板上、卷成筒绑在船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