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考试得心应手,她打算假装是听了甘骅的话才考,说不准将来还能以此利用一二。
至于甘骅这样指导,并非对她的人生关心,只是为了否定当下甘浔的所有。
认为她反正一无所成,在浪费时间,还不如稳定下来好嫁人。
这种无需付出任何代价的指示,能极大地满足一些人的表演欲。
果然,甘骅并没有很在意。
他喝了一口酒水,轻蔑地说:“你不想考,也不上班,那你天天在干嘛?”
“以后靠一张脸吃饭吗?”
甘浔默了默,捂紧听筒。
习以为常地压下去所有情绪,平静地问:“你问这些,是关心我,要给我托底吗?”
甘骅冷笑:“是不是特别喜欢异想天开。”
“跟你说过,我的家产跟你没有一分钱关系,你死了这份心。”
“嗯,好,我没打算要脏钱。你直说有什么事,我看你有多脚踏实地。”
甘浔无意听他说垃圾话,只在意他的真实目的跟赵持筠有没有关系。
甘骅也没耐心跟她说,直接命令:“我问过尚文,他说他没有想法,但是不排斥见你。”
“下周,你再跟他见一面,主动一点。”
“你既然不想工作,就安分点去嫁人吧。”
“最近我都没空。”
下周她就要去上班了。
“他不排斥,我排斥。我不清楚你做媒的目的,但我想你不会是为我好,别再跟我说这件事了,也别再安排我。”
甘骅像是快步走到没人的地方,开始暴跳如雷,破口大骂。
甘浔麻木地听着,并打算挂掉,跟赵持筠没关系就好。
虽然甘浔努力捂着,但赵持筠还是听了个大概。
她看见甘浔握在手机上的手指绷得发白,手背上的筋脉因为用力而跳动,脸色却很淡定。
于是伸手把电话接过去,恰好听见甘骅用很脏的话指责甘浔没有教养。
“甘先生。”
赵持筠冷冷开口,打断对方的输出,“一个人若无父无母,敢问教从何来,养从何来?”
甘骅似乎没听出也不记得她是谁。
赵持筠自报家门,“是我,赵持筠。”
甘骅不满:“小赵,我们上次会面,你比现在有礼貌。”
赵持筠笑了一声:“我初见甘先生,也当是斯文人,想不到私下言辞粗鄙犀利至此。恶意羞辱女儿以色侍人,你也配为人父?”
“把电话给甘浔,我们的家事轮不到你插手,我懒得深究,但你自己是个什么来历,你可别忘了。”
甘浔一听,又把手机拿回去,忍无可忍地警告:“甘骅,如果她的来历被调查,你也逃不了,别以为我好吓唬。到时候我的来历,那也瞒不住。”
甘骅把电话挂了。
甘浔顺手把甘骅拉黑。
赵持筠拿过她紧紧握住手机的手,帮她揉了揉,轻声问:“他为何待你如此?”
“因为我是个意外,他又刚好不是个东西。”
“不光对我,他对他父母,姐姐,都没感情,自命不凡,满心想往上爬,生怕我们这些人弄脏他。”
甘浔跟她解释,不希望她认为自己多可怜,其实她没关系,也很看得清甘骅。
“那他执意为你牵线,倒显可疑。”
“欠人家钱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