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以后,甘浔回到客房,看见赵持筠雷打不动地在阅读。
她把唐思藤准备的水拧开,放在赵持筠床头。
“唐律师做事周到,话不多,性格好,挺适合崔璨。”
“我看着她挺舒服的,今天我们观影,她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在崔璨情绪起伏时安抚,拍拍背,让她靠靠肩膀。”
“你不知道,以前我也来崔璨家看电影,许颜颜不在都还好,她在就喜欢说废话,跟剧情无关,全是她*自己那点事。
还非要把崔璨抱在怀里,动不动就亲上两口,搞得我很尴尬。”
赵持筠哂笑:“你当时有说过不适合吗?”
“说啊,第一年的时候,每次她俩吵架我都劝分。”
“往后不说了?”
“不说了,说也白说。人如果听劝,现在还乖乖住山洞呢。”
“原来一向如此。”
赵持筠摇头笑了一笑。
“什么叫一向如此?”
“我也劝过阿姐与她夫君和离,她舍不得,反过来骂我。”
赵持筠无奈地笑,却又怀念,“我离开时她摔伤了手,不知如今可痊愈了。”
“劝人离婚更是自讨苦吃,别说古代,现代也劝不动。”
甘浔摸摸她的头。
刚躺下,准备娱乐,甘浔看见甘骅的语音打了过来。
像一个信号灯,顷刻间给她烦躁感。
她对听到声音看过来的赵持筠说,“甘骅是不是有病,干嘛突然打语音?”
她不喜欢没有请示就打语音的人,前公司的同事都这个死样。
赵持筠蹙眉道:“这个时间,兴许有要紧事?”
“我跟他能有什么要紧事。”
甘浔想挂断,很长一段时间内,她跟甘骅断绝了来往。
但前不久才利用他帮赵持筠安下身份,甘浔担心相关,忍着郁闷接通了。
“你什么事?”
甘骅像在一个吵吵闹闹的晚宴里,“考试结果快出来了吧?”
甘浔想了一下,那天特别晒。
她说是她考试的日子,赵持筠问她想不想去试一试,并自告奋勇说可以陪她。
甘浔说:“三个小时,附近没地方可坐。”
赵持筠毫不犹豫,转身优雅告别:“那你自个去吧。”
甘浔才不想去。
赵持筠告诉过她,走自己心中的路,终将见到光明。
否则,一路怨念相生。
甘浔不打算瞒他:“哦,没去。”
“你说什么?”
“我一直没学进去,考也白考。你的提议我考虑了,最后pass掉也很正常。”
甘浔说:“你给其他年轻人指路不是这么说的。”
那时候考虑开始,并不完全因为甘骅跟她姑姑的废话指导,而是她太累了,想停下图个清静。
仿佛人人的生命中都有无数岸边,游到了一边,又看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