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瑟撇了撇嘴:
“上回的一坛酒我喝了半月才喝完,有什么伤身的?”
“沈夫子从前还说,每日饮一些酒,对身子有益呢!”
效猗无奈道:
“姑娘,那可是十斤的大坛子,您酒量又不好,每日要喝半斤,哪里……”
“哎呀……”
纪云瑟打断她:
“连姨母都说,酒量是练出来的,做生意嘛,不会喝酒如何谈事?”
这边,她已经吩咐车夫往苏滢的别苑走,别苑的管家闻讯迎了出来,笑着吩咐小厮去酒窖抬酒。
纪云瑟问了苏滢何时回来,管家道:
“二小姐传信回说,等扬州那边的几张牙帖办妥之后,就回来。”
纪云瑟将今日之事与管家说了,嘱咐他捎一封急信过去,看看姨母是什么个意思。
管家答应了,又笑道:
“其实大可不必,也就是万两银子的小事,小小姐做主便是,就算赔了也不打紧,二小姐也说您可以多历练历练。”
纪云瑟瞪大了眼睛咂了咂舌:
“这…这还是小钱?”
管家躬着身笑道:
“无妨,您别放在心上。”
小厮们直接抬了两坛子酒出来,管家道:
“小小姐您先喝着,下回老奴再给您送。也怪老奴疏忽了,您那园子里也有酒窖,过两日老奴吩咐人打扫出来,给您存些酒。”
纪云瑟带着一众人到漪澜苑门口时,已近日落时分,她对效猗道:
“让他们别备我的晚膳,我吃炙鸭就着酒就好。”
效猗无奈答应了一声,几人正行至门口,正诧异怎的不见原本守在那儿的小厮,却听身后有男子唤她的声音:
“云瑟!”
纪云瑟回过头,才发现大门外的榕树下,早已停着一辆马车。
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温润面容,男子淡笑着走下马车。
“夫子?!”
纪云瑟眼睛一亮,小跑着向他走去:
“你何时来的?从哪儿来?”
斜阳映着沈绎柔和的轮廓,他笑了笑:
“今日刚到江州,先来看看你。”
纪云瑟细细打量了他一番,一如既往的讨巧卖乖:
“夫子似没什么变化呢!还是那样年轻俊俏,意气风发!”
沈绎无奈低头一笑:
“你倒是变了,变得更加能说会道了!”
纪云瑟捂着嘴笑了笑,原本想邀他入内,但想到似有些不便,毕竟这位夫子最是讲规矩礼数之人,遂道:
“夫子还没用晚膳吧?我请您去七重天吃一顿!”
沈绎看了看天色,似
十分犹豫,纪云瑟凑近他,悄声笑道:
“夫子来得巧,我刚从姨母那儿搬来两坛好酒,正好给您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