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见她不回,暴君拖长声音道,“我在问你话呢。贱民。”
那只脚惩罚性地在她裤子上扯了一下。
“……我不知道长得比领袖高是犯法的。”夏纱野就道。
“之前嘛,的确不是……但现在是了。”暴君似乎觉得愉快,笑了一声,“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刑法?”
夏纱野不语。
暴君冷哼一声道:“我的脚要掉下去了。”
夏纱野闻言,俯身伸出自己的右手,拖住了他的脚腕,让他的脚停留在自己腰侧的位置。金色的足链垂在她指间有些冰冰凉凉。
暴君的脚踝不像沈珂,并非纤细那一挂的,反而充满了矫健的力量感,可一旦放在夏纱野的掌中,居然还是显得略微弱不禁风。
夏纱野没有抬头,但能感觉到血腥暴君好整以暇的注视。
她蓦地就觉得,自己抬着的似乎是一只大型猫科动物的爪子,只要不如他意,这一爪立刻就会落下来把她撕碎也说不定。
“你几岁了?”暴君问。
维持着这个姿势,夏纱野淡淡答:“二十二。”
“也不小了。”暴君笑道,“结婚了?”
“没有。”
“那我就想到要给你什么惩罚了。”暴君把脚悠悠往回一收,大喇喇地曲起来踩在床沿,红袍高高分叉一直袒露到大腿根,他仿佛丝毫不在意被同性窥视自己的裙底,还在笑,“就把贵族圈里长得最丑的丑八怪Omega许配给你吧?怎么样?”
夏纱野:“……”
暴君:“怎么?你有什么想说的?”
夏纱野:“不敢。”
暴君:“意思是你敢的话还真想说点什么?”
夏纱野:“陛下,您误会了我的意思。”
暴君从鼻子里狠嗤一声,可能是觉得夏纱野的反应无趣:“既然这样,你今晚干脆就站在朕的床边,一步也不许挪开。敢长这么高一个个,那就站到底吧。”
非常不讲道理的暴论。
夏纱野仍旧一言不发。
暴君翻身上床,披上了薄纱被子。
屋内寂静,夏纱野就这样站在床边凝神听了一夜,没有听到暴君的呼吸频率变过——说明他虽然一动不动,但没有睡着。
是真的如队长所说,这段时间睡眠不好,还是因为他本来就在试探夏纱野什么?
可按暴君的性格,他如果怀疑一个人想刺杀自己,不该直接把人砍了么?
夏纱野难得有点拿不准一个人的想法。
第二天一早,佣人们涌进来围着暴君伺候,夏纱野就被挤到一边。
没等她在窗户旁多看两眼楼下的其他皇家侍卫的列队,就听暴君在另一头喊道:“沐纱,过来。”
佣人们纷纷给她让出一条道。
夏纱野举着旗帜走过去。
她一来,暴君就把右腿一抬放上了面前的矮凳,旁边佣人捧着一条繁复的金色足饰。
“你来给我系好。”
“……”夏纱野这辈子还没伺候过谁,更别说搞这种
小东西了。
她单膝蹲下身,拿过盘子里的足饰,诚实道:“陛下,我没干过这个。”
“没干过就学着点。不然我提拔你到我身边,是让你来吃白饭的?”暴君道,“系好。”
夏纱野就抬手把足饰试着扣上他的脚,每一条链子的位置都是精细设计好的,错一根后续都系不上,和沈珂的内裤带子的复杂程度可谓不相上下。
弄了一会儿,夏纱野还是不得要领,就听头顶暴君轻轻地咂舌:“你,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