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生站在一扇门后,门外是各种各样的畸形物种,有些长着无数双眼睛,有些翅膀上长着尖爪,它们咆哮着,扭曲着,血红的眼瞳中满是仇恨。
“进去,放我们进去。”一个长着人面章鱼身的怪物扑到门前,试图挤进门内,它张开满是尖牙的嘴,向朝暮生咬去,被朝暮生一脚踹开。
“滚!”朝暮生踹开这个怪物,把其他涌进门的怪物也踹开:“你们也滚。”
他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一脚一个小怪物。
把怪物通通踹走,转身见窗户上还趴着一个眼熟的球体。
是上次那个长得跟病毒似的丑玩意儿。
“踹了它们,还忘了收拾你是吧?”朝暮生蹦到窗台上,一把揪住病毒球的触须,邦邦就是几拳。
病毒球被激怒,浑身上下的触须暴涨,直袭朝暮生的喉咙。
“呔!”朝暮生侧身避过,把这些触须全部抓在了手心。
触须软腻,手感说不出的恶心。朝暮生一手拽触须,一手对着病毒球脑袋使劲扇。
哐当。
几巴掌后,病毒球身上掉下来一座小山模型。
小山模型掉落后,病毒球发出似婴儿哭泣的尖叫声,音调又尖又长,朝暮生耳朵被它的声音震得嗡嗡作响。
“别叫了!”朝暮生被声音刺得受不了,于是扇得更加用力。
哐当、哐当……
病毒球身上接二连三掉小玩具,有些是房子,有些是车,有些是飞机,还有游乐场、电影院之类的小玩意儿。
它身上疼,朝暮生耳朵疼。
最后病毒球实在疼得受不了,张嘴咬断自己被朝暮生拽住的触须,跳窗逃跑。
“真恶心。”朝暮生看着手里扭曲的触须,回头在屋子里找到一个火炉,把它们全部扔进了火炉中。
触须燃烧后,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呛得他咳嗽连连。
“咳咳咳。”朝暮生咳着醒过来,喉咙火烧火燎的难受。
“先喝点水。”一根吸管喂到他嘴边,朝暮生下意识喝了一口,才发现端着杯子的人是夙沉烛,他还穿着昨天晚上的衣服,袖子有些皱巴。
但即使这样,也依然不损他半点矜贵的气质。
“夙先生。”朝暮生想坐起身,结果浑身上下酸软得厉害,比参加学校3000米长跑后还要累。
“你发烧到39。8度,需要立刻去医院。”等他喝好水,夙沉烛把水杯放到一边,扶着他坐起身,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外套披在他身上:“车就在外面,我们走。”
“哦。”朝暮生乖乖点头。
“等等。”夙沉烛弯腰找来一双软底鞋套在他脚上:“生病的人不能赤脚。”
在他弯腰的瞬间,朝暮生看到了他白净修长的脖颈,淡青色血管在颈窝处若隐若现。
“很难受?”夙沉烛见他发呆,把他从床上扶起来,用哄孩子的语气道:“去医院看完医生,很快就能好了。”
他有些后悔,昨晚就应该把朝朝送去医院的。
“不太难受。”朝暮生摇头:“就是有点没力气。”
夙沉烛走到他面前,屈膝半蹲下来:“上来,我背你上车。”
“夙先生……”朝暮生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快点上来。”夙沉烛回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温柔:“生病的人可以有特殊待遇。”
朝暮生想说,自己还没到不能走的地步,可是面对夙先生温柔又坚持的眼神,他只能捂着脸趴在夙沉烛背上。
没关系,只要没人看到他就不丢脸。
夙先生比他大好几岁,夙先生成年的时候他还是小学生。
四舍五入就是大哥哥背小朋友,问题不大。
刘秘书刚把墨团装进宠物转移箱,抬头见老板背着小朝出门,小朝用外套帽子笼着脑袋,一副不好意思见人的模样,识趣地提着墨团走出院子。
他给保镖们打了个手势,示意大家都保持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