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道友,恭喜你,马上就要当父亲了。”
听到房间中的婴儿哭啼声。
旁边常彦当即笑着对魔念苏文送上祝福。
闻言,魔念苏文连忙推开房间的门,紧接着,他便看到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袁清漪,还有一旁双手正抱着一个女婴的沈水芸。
“芸姨,我娘子怎么了?”见袁清漪正处于昏死状态,魔念苏文的心,瞬间紧绷,连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苏道友,你放心,袁仙子无恙,她只是生育的过程中,承受了太大痛苦。也多亏了袁仙子的苦苦。。。。。。
知微回到学校的时候,阳光已经铺满了教学楼前的台阶。她背着书包,脚步比往常慢了些,仿佛每一步都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对话。昨晚的一切像一场极真又极虚的梦,可她掌心还残留着青铜钥匙融化时的余温,胸口那本《守门人笔记?新篇》也沉甸甸地贴着心跳。
教室里喧闹如常,李哲的座位却空着。
知微心头一紧。她记得那条匿名消息,记得火焰炸开时的光雨,可人心不是灯,一点就亮,它更像冰封的湖面,需要持续不断的暖意才能缓缓解冻。她放下书包,正想掏出手机查看是否还有后续消息,班主任突然走进来,神情复杂。
“同学们,”她的声音有些哑,“李哲今天请假了。他……昨晚吞了药,被母亲发现送去医院,现在还在抢救。”
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有人倒吸一口冷气,有人低头抹眼泪,更多人只是呆坐着,像是第一次意识到死亡原来离得这么近。
知微站起身,一句话没说,转身走出教室。
她穿过走廊,跑下楼梯,直奔医院。风在耳边呼啸,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第七盏灯是我点亮的,但第六盏??李哲的那盏??它不该只亮一瞬。
***
市立医院三楼精神科监护室外,李哲的母亲蜷在长椅上睡着了,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缴费单。知微轻轻走近,看见玻璃窗内那个瘦弱的少年躺在病床上,手腕缠着纱布,脸色苍白如纸。
她闭上眼,将手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低声呢喃:“你还记得那只狗吗?那天雨很大,你把它抱在怀里,用校服盖住它的头,等了四十分钟救护车才到。你浑身湿透,发着烧,第二天还坚持来上课,一句话都没提。”
没有回应。
但她继续说:“我看见了。我一直记得。不只是我,现在整个城市都有人在记得。因为你曾经为一只流浪狗停下脚步,所以今晚,我也要为你停下。”
她从包里取出那本空白封面的《守门人笔记?新篇》,指尖轻抚书脊。书页自动翻开,泛黄的纸张上浮现出一行字:
>**“愿力可续,灯火不熄。”**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书写??不是写故事,而是写一封给李哲的信。她写下自己六岁那年躲在衣柜里的恐惧,写下楼上奶奶用摩斯密码敲出的“我在呢”,写下母亲端来的那碗白粥如何让她第一次明白温暖是可以传递的。
她写:“你不是废物,你是那个在暴雨中蹲了四十分钟的人。你比我们所有人都勇敢。”
写到最后,泪水滴落在纸上,晕开墨迹,却化作一道微光,顺着纸页渗入空气,悄然钻进病房。
同一时刻,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动忽然变得平稳。李哲的眼皮动了动,手指微微蜷起。
三小时后,他醒了。
医生说是奇迹,但他母亲知道不是。她在儿子枕头下发现了一张纸,上面没有署名,只有几行工整的字:
>“这个世界配不上你的善良,所以我求你,别让它赢。”
>
>“留下来,我们一起把它改得更好一点。”
***
几天后,李哲重返校园。
没人再往他桌上贴纸条。相反,有人悄悄放了一盆绿萝在他课桌旁,卡片上写着:“谢谢你救了它。”食堂阿姨每次见到他都会多打一勺菜,保安大叔老远就冲他点头笑。这些细微的变化像春风拂过冻土,无声地松动着他心里的坚冰。
而知微的生活也在悄然改变。
每天清晨,她都会提前半小时到点灯馆,在B3地下室那七座灯台前静坐片刻。灯焰依旧燃烧,颜色随人心波动而变幻。有时是温柔的橙,有时是忧伤的蓝,偶尔还会闪出刺目的红??那是某处有极端负面情绪爆发的预警。
她学会了“听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