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醒了。”
看到袁清漪醒来,魔念苏文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方才海上突然出现海啸。我努力稳住不归船,可还是被那海啸,卷到了这里。”
“没事,我不怪你。”
袁清漪说着,她将此前梦中的一切,抛之脑后,然后起身,开始检查船只。
当发现脚下木舟并没有因为撞击礁石而出现缺口后,袁清漪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还好……船没问题。”
说完,袁清漪清澈的目光,又开始打量四周海域。
除了面前的连绵礁石岛外。
在礁。。。。。。
夜风穿廊,吹动养心殿前九盏长明灯。火焰摇曳却不灭,仿佛有魂在守。
皇帝仍跪于案前,指尖轻抚那片梅花瓣,目光久久停驻在画像上??那位白衣执灯、眉目清冷的先帝,正是三十年前亲手创立点灯会之人。他闭眼低语:“父皇,您当年点燃第一盏灯时,可曾想到今日之局?”
话音未落,殿外忽传急报。
“启禀陛下!东海三十六渔村集体失踪,海面浮现巨大漩涡,船只靠近即被吞噬。渔民临终录音中只反复念着一句话:‘钟响了……钟又响了……’”
皇帝猛然睁眼。
这四个字如雷贯耳。
**钟响了。**
不是普通的钟,而是虚录界边缘那座逆时而转的巨钟??林晚舟曾以钢笔砸碎其表盘,封印裂缝长达十年。如今竟再度响起?
他霍然起身,将花瓣收入玉匣,传令:“召点灯会使,九灯重聚。”
与此同时,南岭山区某处荒庙遗址,尘土簌簌落下。
那尊曾燃起幽绿火焰的青铜灯座,此刻竟自行亮起一丝微光。九具早已化为白骨的官服尸骸,忽然齐刷刷抬头,空洞的眼眶望向北方京城方向。
庙顶牌匾“逆命为公”四字,缓缓渗出血珠。
血顺木而下,在地面汇聚成一行小字:
>“守夜人倦矣,新王当立。”
千里之外,林晚舟正坐在自家院中煮茶。
十年平静,她早已卸去监察庭职务,隐居城郊梅园。每年冬至,她都会亲手誊写一遍《南岭三百四十八志》,并将新昭雪者的姓名补录入副本。裴昭退休后随她归隐,每日读书练字,偶尔回京讲授“信义之道”于青年官员。
但今日,茶水沸腾三回,壶盖跳动不止。
她抬手欲揭盖,却见蒸汽升腾间,幻出一行字迹:
>“你欠一个名字。”
她怔住。
随即明白。
那是当年未能进入《南岭三百四十八志》的人??那个在矿难发生前三日被秘密转移、最终死于异地精神病院的女工程师。她的遗体从未寻获,档案也被彻底抹除。因证据不足,林晚舟始终无法将其列入正式名录。
“原来你还记得。”她轻叹,“我也从未忘记。”
她放下茶壶,转身走入书房,取出一只红木匣。匣内藏有一支乌木笔,笔尖刻着“诚”字。这是当年父亲留给她的第二件遗物,他曾说:“真相若不能见光,便用这支笔写给天地听。”
她铺开黄绢,提笔欲书。
笔尖刚触纸面,整张纸竟自燃起来,火苗呈青色,不烫手,却烧得极慢。火焰之中,浮现出一段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