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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七十七章 杨家将在交州1(第3页)

他踱步至窗前,望着宫外炊烟袅袅。“传旨:自即日起,允许民间设立忆堂,地方官不得阻挠。凡提供确凿史料者,无论出身,皆授‘守真士’称号,子孙可免徭役三年。另命国史馆重修《实录》,增设‘默语篇’,收录所有民间呈报之冤案。”

圣旨下达之日,恰逢五月十五“默井节”。全国各地,家家户户点亮油灯,围坐讲述所知真相。有老人说起五十年前那场大火,本是官府纵火灭口,却被记为“意外”;有女子哭诉丈夫因写诗获罪,尸骨至今未归;更有孩童稚声提问:“爸爸,坏人已经被抓了吗?那为什么还有人不敢说话?”

而在西北凉州,三千具孩童白骨前,百姓自发搭起一座简易祭坛。柳莺儿亲自主持仪式,将《默语录》副本投入火中。火焰腾起之时,空中竟浮现无数虚影,皆是当年失踪幼童模样,手牵手绕坛三圈,齐声道:“谢君记我。”随即化作星光,消散于晨曦。

崔元朗立于高处,望着这一切,喃喃道:“原来救赎不是抹去黑暗,而是让光照进来。”

甘兰进站在他身旁,握紧刀柄:“可光来了,阴影只会更深。你看那边??”他指向远处山岗,几名黑衣人正悄然记录参与祭奠者的姓名。

果然,数日后,御史台便以“借追忆之名聚众结党”为由,弹劾柳莺儿等人。赵煦览奏,冷笑掷于案上:“朕准他们说话,不是让他们再被堵上嘴。”当即罢免三名御史,降职五人,并亲笔批阅:“史可欺一时,不可欺万世;民可瞒一日,不可瞒千秋。自今日始,凡压制言论者,不论品级,一律革职查办。”

风波暂息,然暗流未止。

某夜,耶律琚现身江南一座书院,正值学子们秘密传阅《默语录》抄本。他并未现身,只留下一封信,附一首绝句:

>十四年井未曾封,

>一口深埋人心中。

>莫道斯文已扫地,

>夜夜犹闻读书声。

次日清晨,整座书院的学生集体走上街头,每人胸前别一朵白花,手中捧着写满真相的纸页,高唱《大学》首章。官兵前来制止,带队校尉却突然下令撤退。事后有人问他为何违令,他只说:“我爹是丙午年阵亡的士兵,昨晚……我梦见他哭了。”

岁月流转,十年光阴如水流逝。

阿禾已成长为一名游历四方的史笔客,专门收集民间遗事,编纂《未载集》。他不再只是一个想说真话的孩子,而成了无数沉默者的喉舌。他的背包里始终装着那枚残缺铜铃,每逢月圆之夜,铃身便会微微发热,仿佛感应到某处又有新的声音破土而出。

这一日,他行至岭南一处渔村,听闻当地渔民每逢潮退,便能在礁石缝隙发现刻字石片,内容皆为海上遇难者临终遗言。他蹲在岸边仔细辨认,忽然在一枚碎石上看到熟悉的字迹:“若我是天子,第一道诏书便是:许人言。”

他浑身剧震。这正是当年他在国子监废墟见过的那半页试卷上的句子!难道……这些石片,竟是当年被焚毁的科考文章残片,经百年海浪冲刷,终于重回人间?

他抱着石片奔回客栈,彻夜整理,竟拼凑出一篇完整的策论。作者痛陈弊政,呼吁广开言路,字字泣血,句句惊心。落款赫然是三个遒劲大字:**陈文昭**。

泪水滴落在纸上,晕开了墨迹。阿禾伏案痛哭。他终于找到了那个跳崖学生的遗言,也终于明白,有些话哪怕被火烧、被水淹、被时间掩埋,只要还有人愿意找,就一定能重见天日。

翌日,他在村口立碑,亲自撰写碑文。完工之际,海风骤起,天空乌云翻滚,一道闪电劈下,正中碑顶。雷声过后,碑面竟浮现出八个glowing的大字:

>**是非有公理,功业无定评。**

村民们跪地叩拜,称其神迹。阿禾却只是仰望苍穹,轻声道:“不是神迹……是人心醒了。”

而在西域某座雪山脚下,一间简陋木屋内,耶律琚正倚窗读书。白鹰卧于炉边,羽毛已显斑驳。窗外风雪交加,屋内灯火昏黄。他合上手中的《未载集》抄本,嘴角浮起一抹欣慰的笑。

“阿禾,你接住了。”

他站起身,吹灭油灯,走入风雪之中。

身后,书桌上留着一张字条,墨迹未干:

>“第十五井,已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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