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竺宴翻掌,停云瑟顿时在他手中放大。
星回见状,立刻道:“我等告退!”
当即拽着祝衍之消失了,神兵们立刻跟上。
退了神兵,魔族守卫也下去了。无漾收起扇子,毫不客气地看向那位“魔君”:“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扮竺宴一点都不像?”
“竺宴”挑眉看向他,与此同时,玄衣银发的男子消失。
令黎站在无漾对面:“哪里不像?我们有姻缘灵契,我能操纵他的神器,世间再无人能比我更像他。”
她当场操纵了两下停云瑟。
无漾:“他没你这么多话。”
令黎:“……”
玄度:“不错,若方才果真是君上亲至,就你说话那点功夫,他人都已经杀光了。”
令黎:“然后正好让仙神两族师出有名,一起打过来,与他背水一战。”
无漾:“他们不敢。”
“是吗?”令黎反问,“竺宴呢?闹这么大动静,他怎么没出来?”
无漾无意识上前一步,挡在令黎面前:“他不在从极渊。”
令黎狐疑打量着他:“真的?”
无漾:“不然呢?他若是在,以他脾气早杀……”
他话没说完,令黎跳上了青耕的背:“十串糖葫芦。”
青耕二话没说,“咻”的一声,纵身飞下了从极渊。飞得太快,翅膀带起的风狠狠呛了无漾一口,呛得他险些岔过气去。
“咳,咳咳!”
等无漾和玄度追下去,令黎已经进了从极渊下的结界。
上次来这里,纵然整个从极渊冰封苦寒,这处结界却是温暖如春。这一次,结界之内却有些冷。
竹屋后那一片竹林也少了几分青葱绿意,有枯黄的叶子在风里飘,远远就能瞧见。
屋前的小溪,溪水也干涸了。
令黎如有所感,匆匆跑进竹屋,推门而进。
竺宴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令黎身形轻轻晃了晃,扶住门框。
她远远看着他,忽然想起他们重逢那一日,他就是这般躺在地上,不知生死。那时候她什么都不记得,还自以为慈悲地替他诵往生咒。
往生咒……她怎么诵得出来?
她的手指抓紧了门框,指甲盖变得惨白。
“你别担心,昨夜有人作乱,他受了点伤。”无漾跟进来,在她身后安慰道,“睡个几日就好了,不信你自己去看。”
令黎迈开脚步,很轻很轻地走到他床边。
竺宴双眸紧闭,中衣穿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像是脆弱的霜花,下一刻就要化了去。
“竺宴……”她轻声喊他。
浓墨剑眉之下,仍旧是紧闭的双眸。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熟悉的冰凉,他却再无法回应她。
“他是怎么受伤的?”令黎看着竺宴,问身后的无漾。
无漾游刃有余回道:“尚未查出刺客的身份,不过缴了神器,刚好拿来你瞧一瞧,看是哪族的,玄度,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