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扯不过,认命般虚虚揽住她的腰,“你慢些。”
姜鹤羽闷头不答。
江离眼见她将某根带扣越扯越紧,无奈叹了口气,轻轻握住她的手,耐心带着她将那死结一点点解开,哑声低笑:“就这么着急?”
“嗯,急得不行。”
江离:“……”
真要命。
姜鹤羽可不管他脑子里有多乱,三两下将他扒了个干净,按在掌下,凑上前去,半寸也不遗漏地细细检查。
一道极浅的伤痕从他的肩膀贯穿到腰际,是去年那场夺旗之战留下的。
他这人似乎极受上天眷顾,即使被晒成小麦色,也很快能白回来,受过再重的伤,时日一久,也不会再留下明显的疤痕。
从肩膀到脊背,再到腰腹,斑驳的淡白伤痕形状各异,几乎与他的肤色融为一体。若非她今日特意留心细看,只怕再过许久也难发现。
姜鹤羽是一个真正常年在死人堆里打滚的大夫,她这一生,见过太多太多的伤口。因而,哪怕仅凭一点几近消逝的痕迹,她也能很快辨出,他肩胛骨上的那一处,是穿刺伤,上臂外侧的那一片,是切割伤,脊柱旁的挫裂伤、后腰的烫伤,大腿上的烧伤……
她落在他身上指腹微微颤抖,难以自制地加大了力道。
江离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当她又起了性折腾他。
身子被翻来覆去地抚触,他忍了又忍,实在被撩拨得受不了,一把捉住她四处游走的手,将人翻抱到身上,低声商量:“你若是……直接来便是,别这样……”
“嗯?”姜鹤羽混乱的思绪被打断。
那些在耳边轰隆作响的愤怒如潮水般退去。
她有些茫然地坐在他腰际,微微倾身,双手撑在他胸口,疑惑垂眸看他。
“直接来什么?”
江离被那双勾人而不自知的眸子看得血直往上涌。
他喉结剧烈滚动,指下按在某两处凹陷,轻轻揉弄。
“没什么。”他小臂上的肌肉绷得极紧,面上却带着温柔的笑,耐着性子哑声诱她,“阿羽,坐上来,好不好?”
“什么?”她一时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像上次那样。”江离掐在她腰间的手烫得吓人,虽在仰视,但那直勾勾的眼神让人耳热,“还记得吗?”
姜鹤羽总算反应过来,一把按住他意欲拉她沉沦的手,难以置信地看向他:“江离,你……”
这狐狸精,她现在可没喝醉,清醒着呢!
“我如何?”江离眉眼弯弯。
“你如今真是……”
她憋了半天,最终也只轻声骂了句“不要脸。”
江离低笑一声,狗皮膏药似的蹭她:“我的脸生来就是给阿羽用的,怎么,阿羽用得不满意?”
姜鹤羽视线不自觉地从他高挺的鼻梁划过,小腹瞬间涌起一阵酸麻。她飞快错开眼,“哪来这么些混账话。”
“你喜欢的,”他的声音沙沙的,像钩子一样,“我能感觉到……我也好喜欢……”
“江离。”她警告性地掐了他一把。
他深喘一声,只能用手掌轻轻摩挲着聊以慰籍。蹭了半晌,实在渴得熬不住,又不死心地试探着擎住她的腰往上带。
“阿羽,坐上来罢。”
“就当我求你,就当心疼心疼我,好吗?”
“……”
这一次,他没再遇到抵抗的力道,总算如愿以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