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开错了一条路,所谓的马上到医院不仅是假的,而且还遥遥无期。
事实上,这回并不是莫鸣深故意的。
他只是神情恍惚,把车开到了春华大学附近。
春华大学是郁桥曾经就读的大学,他忍不住想转去看一看。
这一转,脑海中的记忆不禁在过去与现在反复闪回。
过去是他和郁桥相爱过程的点点滴滴。
现在是郁桥见到他避之不及的厌恶。
方才在会所,他跟踪郁桥去了同一个公用洗手间。
然而,他刚要迈腿进门,一个陌生的男人就把他强势地拦了出来。
不是姓秦的,而是他的下属和心腹。
莫鸣深气笑了,阴冷道:“让开,我找我的桥桥。”
邹城也笑了,嘲弄道:“你的桥桥,该不会是指我们秦总的未婚夫吧?”
莫鸣深脸色骤沉,咬牙切齿。
邹城向前两步,把人逼退了出去,摘下手上的白手套,眉宇寒气凌冽地警告道:“莫总,请吧。”
莫鸣深眼神阴鸷阴狠,几乎要强行闯进去,但一想到那个姓秦的男人,心里有再多的不甘都只好作罢。
因为哪怕他在A市翻云覆雨有不小的本事,然而面对那个男人,他也要十分的小心和忌惮。
再嫉妒那个男人,他也得离开。
莫鸣深闭了闭眼,怀着满腔的酸涩和痛楚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他就听到郁桥的声音
一回头,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郁桥的身边跟着那个男人。
郁桥还在对那个男人发皇帝脾气:“爱妃,你能不能别总像个阴湿男鬼一样跟着朕?朕很没有自由的你知不知道?”
阴湿男鬼的手自然而然地搭上小皇帝的肩膀:“不行。”
“为什么?”
“老婆太迷人,怕他随时随地被私生粉骚扰。”
“这会所这么私人隐蔽,哪儿来的私生粉?”
秦序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那是莫鸣深生平第一次如此失败和狼狈,像打输了架的落水狗。
砰——
昂贵的轿车骤然撞上路边的绿化带,尖叫声立时响了起来。
半晌后,莫鸣深扶着方向盘看向副驾驶座,语气关切地问道:“阿良,你还好吗?”
“我……”
郁良捂着满是鲜血的额头,疼得说不出话。
他闪着泪花看向莫鸣深,抖了抖嘴唇,刚要开口,却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蓦地看见莫鸣深的嘴角出现了一丝诡异的笑意,同时眼底闪烁着畅快的报复。
那一刹那,他的背脊爬上一股发毛的凉意。
然而下一刻,莫鸣深伸手把他抱进怀里,温柔地安慰道:“阿良不哭,都是老公的错。”
“……”
郁良想,原来是自己眼花看错了。
还好。
还好……
之后,他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