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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师衔羽忽然有种热泪盈眶的辛酸。

nbsp;nbsp;nbsp;nbsp;她忽然摇头，拒绝：“不要。”

nbsp;nbsp;nbsp;nbsp;“……”大约没想到会被拒绝，晏云山有一瞬的错愕，下意识问：“为何？”

nbsp;nbsp;nbsp;nbsp;师衔羽心想，从青云山覆灭到现在为止，她只明确了一点。

nbsp;nbsp;nbsp;nbsp;她根本就不在乎他对自己是否也是同样的心意。

nbsp;nbsp;nbsp;nbsp;她在乎的，就只是他。

nbsp;nbsp;nbsp;nbsp;她只是希望他好好的。

nbsp;nbsp;nbsp;nbsp;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nbsp;nbsp;nbsp;nbsp;如果此刻贪图拥抱，她一定会变得贪心，得寸进尺，她会想要更多。

nbsp;nbsp;nbsp;nbsp;她怕自己会舍不得。

nbsp;nbsp;nbsp;nbsp;所以，她只是上前，目光在他身上游离：“大师兄，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对吗？你不会再承受那些元神分裂的痛了，对吗？”

nbsp;nbsp;nbsp;nbsp;“嗯……”晏云山放下手，轻叹道：“对不起，师妹。”

nbsp;nbsp;nbsp;nbsp;“我想过怎么面对看到的必死之局，也想过无数种活过来的办法，却是唯独没想过青云山会覆灭……”他不自觉低头，看着她清亮的眸子：“对不起。”

nbsp;nbsp;nbsp;nbsp;青云山，始终是因他而覆灭。

nbsp;nbsp;nbsp;nbsp;他对不起的，又何止是师妹。

nbsp;nbsp;nbsp;nbsp;他自己，青云山的众多同门弟子，还有他的师父师叔……

nbsp;nbsp;nbsp;nbsp;他对不起的，是他们每一个人。

nbsp;nbsp;nbsp;nbsp;如果他当初再考量得全面一点，青云山也许会避开这一劫。

nbsp;nbsp;nbsp;nbsp;可他高估了自己。

nbsp;nbsp;nbsp;nbsp;“这不关你的事，都是玄天阁贪得无厌，不关你的事，你不要自责。”师衔羽摇头，又垂下头，闷闷道：“而且，如果我一开始不那么咸鱼就好了，我一定可以帮到你的。”

nbsp;nbsp;nbsp;nbsp;晏云山却道：“可是，这世上可没有人生来就是很厉害的，你现在，就已经很好很好了。”

nbsp;nbsp;nbsp;nbsp;她不再抗拒往前，不再惧怕未知，不再惶恐那些既定的结局……

nbsp;nbsp;nbsp;nbsp;如此，已经是莫大的成长了。

nbsp;nbsp;nbsp;nbsp;她的心性，比她的修为成长得更多。

nbsp;nbsp;nbsp;nbsp;走过这一遭，她已能看清自己的路。

nbsp;nbsp;nbsp;nbsp;以后，就算没有他，她也能过得很好。

nbsp;nbsp;nbsp;nbsp;师衔羽却道：“可是，你就是那个生来就很厉害的人啊。”

nbsp;nbsp;nbsp;nbsp;晏云山轻笑。

nbsp;nbsp;nbsp;nbsp;他大约知道她为什么会拒绝自己了。

nbsp;nbsp;nbsp;nbsp;他在心中喟叹，遗憾，又好似没有做过那个想拥她入怀的冒犯之举一样，一如从前与她打趣玩笑一般笑道：“那你是要和我比一比吗？”

nbsp;nbsp;nbsp;nbsp;说完，他就上下打量着她：“那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的五灵根吗但凡我有你这灵根，我都不用死这一回。”

nbsp;nbsp;nbsp;nbsp;“……那也没有啦。”师衔羽也发现自己好像在此时此刻，突然变回了那个在青云山的外门弟子，会自然而然地向那个会仔细听她诉说的大师兄发牢骚，“我就是这样说说嘛……再说了，五灵根有什么好的，修炼起来都慢死了，消磨人耐心。”

nbsp;nbsp;nbsp;nbsp;晏云山听罢，顿时就倒吸口凉气：“你要不要看着你现在的修为，再重新跟我说一遍，什么叫慢死了？”

nbsp;nbsp;nbsp;nbsp;他指着她额头，在上头点点点点：“你这都还没修炼百年，就已经是化神了……啊，做师兄的没在修炼上给过你像样的帮助，那就替你想个威风凛凛的美号吧，要不就叫衔羽仙子？仙子你看，你这可比我这师兄还厉害，你跟我说你是咸鱼，我是什么？那我姓宴，那不得叫腌鱼啊？诶，腌鱼好像也还不错？”

nbsp;nbsp;nbsp;nbsp;师衔羽：“……”滚啊！

nbsp;nbsp;nbsp;nbsp;“什么啊都，我才不要当仙子，不许你给我瞎起名字……”她不由得抬脚就踢他小腿。

nbsp;nbsp;nbsp;nbsp;分明没用力，他也在那儿抱着腿嗷嗷叫。

nbsp;nbsp;nbsp;nbsp;师衔羽瘪嘴，道：“我和你哪里能一样，你的修为是实打实打出来的，那我都没什么作为，自从在剑池修炼后，这修为都跟打气球一样……以后出去，别人一打我就怂，肯定是挨人笑话的，到时候丢脸的还不是你。”

nbsp;nbsp;nbsp;nbsp;晏云山：“那又怎么了，打不过又怎么样，一步步突破的，不就是修为吗？”

nbsp;nbsp;nbsp;nbsp;他道：“而且，之后有的是你这一身修为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