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这里!”突然被拉住手腕,路易猛地一滞,想要抽回手,可他?一转头,就看见拉住他?手的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被拉住的手腕,像被火撩着一样,一路烧上来,路易整个人都迷瞪了?,烧得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只会机械地被对方?牵着跑。巷子原本就狭窄,原本就是凑热闹的人群见挤不进去,渐渐不追了?,跟在后面的人越来越少。除了?几个锲而不舍的。萧阮拉着路易躲进一道曲折隐蔽的墙缝拐角处,不往里走,根本看不出?后面还?有空间,他?们躲在那里,等?待追逐的人从巷口跑过去。不足一人宽的缝隙,挤进来两个高大男人。两个人被紧紧地挤在一起,萧阮小声地抱歉:“再忍忍,等?他?们走过去。”“嗯。”路易的脸红到耳根,整张脸红扑扑,心脏砰砰地跳,微微地喘着气,也不知道是跑出?来的,还?是怎么的。萧阮昂起头,双唇和对方?险险擦过,近在咫尺的距离,萧阮连路易的眼珠瞳孔都看得一清二楚。琥珀里流淌着暗金色。原来杂志上拍摄的是真实的颜色,不是后期处理。两个陌生人就这样静静对视着。你?看着我,我瞧着你?。挤在一处,对方?炙热的呼吸喷薄到他?的皮肤上。空气里弥漫着香甜的味道,萧阮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软。从来没想过会和路易有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对方?真的就如?同他?想象的一样,连气味都是香甜的。红霞慢慢从白皙的皮肤上浮起,熟悉的痒意从身体里蔓延出?来,如?果没有背后的墙壁支撑,他?恐怕要软倒在地上。萧阮挪动身体,想要分离开点距离。路易的手臂从背后穿过来,间隔他?和墙壁,将他?更加地压紧。从路易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香甜味道摧毁着萧阮的理智,他?的视线定定落在男人蜜色的唇瓣上。怎么办,好想亲。“我可以亲你?吗?”嗯?他?竟然讲出?来了??!不对,讲话的不是他?,萧阮看见眼前?的唇瓣在一开一合,小心翼翼地试探,嗓音像裹了?蜜糖般动听?。他?在说什么?亲?亲谁?被香甜的气息包围,萧阮的脑子一片浆糊,没办法理解字句的含义。本能的倾身咬住开合的唇瓣,贪婪地撬开,追逐着对方?的舌头,炙热缠绵。好甜,为什么连嘴巴都是甜的。踮起脚,把比他?还?要高大的男人,压在墙上,深深索吻。舌尖的触感令人沉醉,萧阮吻得又急又用力,舌尖打着颤,扣住对方?挣动的后脑,恨不得将对方?整个舌头都吞进肚子里。像是在沙漠里行走即将干渴死去的旅人找到了?最珍贵的水源,贪婪毫无节制啜饮着。清凉的水源滋润了?他?积年累月的焦渴,连后颈的搔痒都缓解不少。被他?压制在墙上的男人,也不知是无力反抗,还?是无心抵抗,顺承着他?的强吻,萧阮迷失在对方?浅浅的回应里,忘记他?们只是刚见面的陌生人。直到被他?深吻的男人发出?细小的呜咽,萧阮才从沉醉的交吻里清醒,猛地松开对方?。萧阮瞪大了?眼睛,他?都做了?什么。他?竟然强吻了?路易。这一定是在做梦。金色的蝴蝶(十七)萧阮不记得?自己那天是怎样狼狈跑掉的。他不敢去打听。路易会不会把他当成变态涩情狂,或者早就已经报警。他以为送花的人是变态,没想到他自己才是变态的那个,竟然乘人之危,强吻了?梦中情人。他不但管不住自己梦,还管不住自己的嘴。从海边回来?后,处理完工作,萧阮休了?几天假。他整理房间,把路易的周边收集起来?,放进?箱子里,封存起来?。不能再这样迷恋下?去了?。萧阮下?定决心?进?行断舍离。“砰砰。”门?被敲响。浑身一激灵,会不会是警察已经上?门?了?,萧阮急忙把箱子收好,要?是被撞见,那可真是说不清了?。所有人,铁定以为他是有预谋的犯罪。收好东西,萧阮紧张地去开门?。门?从里面打开,外面站在的并不是警察,而是一身黑色的男人,带着黑帽子,黑墨镜,黑口罩。手中还抱着一大捧鲜艳的花束。鼻尖是馥郁花香,闻到似曾相?识香味,原来?路易身上?的味道和?每次收到的花香很像,怪不得?他会下?意识喜欢这些花。见不是警察,萧阮心?下?一落,迁怒地瞪向来?人。“不是说了?我不收,你为什么还要?送来?!”“软软……”戴着口罩的男人,发出沉闷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委屈和?无?措。只知道愣愣地把花往萧阮面前?递。萧阮看到花束里插着一张粉红的卡片,上?面写着。【软软的嘴唇好软,还想再亲亲。】萧阮被迫又回忆起来?小巷里那狂乱的一幕,怒火中烧,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花束,举起来?,朝对方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