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在做梦!
即使意识到这点,小白花也没法从这场噩梦里清醒。他依旧穿着萧阴买得漂亮新衣服,扣子扣得整整齐齐——因为哨兵们怕体弱的妹妹着凉生病,从不给他穿漏肤度太高的衣服。
但这件衣服并没法在哨兵面前保护妹妹。
小白花下意识地往床内爬去,系着他的脚链紧绷着,甚至不足短短半米的长度。
他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脚踝,吓得尖叫一声——却还是被对方拖了过去。
那熟悉的,男人急促灼热的呼吸从背后靠近,扑打在妹妹的后颈上,让小白花忍不住想恶心干呕。
他的眼泪扑朔朔落下,几乎哭得喘不上气来。
好可怕,好讨厌!
妹妹徒劳地挣扎着,被男人砸在床上。他一点也不喜欢床铺的味道,那种混杂着□□和汗水的,难闻的味道……
小白花拼尽全力推了一下对方。
“碰”得一声巨响,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
妹妹被这声音一下就惊醒了。
他哭得厉害,脸埋在毛绒绒柔软垫子上哭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把花豹的肚皮弄得脏兮兮的。
对方凑过来舔他的脸,妹妹才看清被自己推下去的是并不无辜的黄金蟒。
“我不是说,你和金毛不许在我睡觉的时候进房间吗!”
坏小猫先告状道。
他坐起来一看,白狼正盘在自己脚边——梦里几下踢蹬肯定把对方踢了个正着。
白狼并不介意,只是歪头迷惑地盯着他,似乎在困惑向导为何突然哭得那么伤心。
“坏…坏蛋!”
妹妹捂着脸,还没有从噩梦里缓过神来。
“坏人…坏哨兵!”
他边哭边骂,又踹了白狼一脚后,拽着被子缩回床上,把自己裹了起来。
花豹拱了拱被子,但妹妹一道口都不留,硬是把自己裹成了个不露馅儿的汤圆,在被窝里又抽抽噎噎地继续哭。
“怎么了?”听到动静的哨兵走了进来,不动声色地用脚把黄金蟒扫远了些。
他看着妹妹在被窝里抽抽涕涕地骂哨兵,也不急着把妹妹从汤圆里扒拉出来,而是拿过抽纸给对方塞了进去。
妹妹一点一点往外扔用过的纸,过了半小时以后钻出个泪汪汪的小猫头,被哨兵抱了起来。
“不舒服?”哨兵担忧地问道。
妹妹才不会和对方说原因!
哨兵都是坏蛋,每个都一样讨厌!他不需要和对方分享任何心情和过往!
妹妹猫翻了个身,蜷成一团往对方怀里钻。
但是,但是…迷路好可怕;妹妹不想再迷路了。他把自己装进了对方大大的外套口袋里,这样就不会在那条路上,再次走失。
备注:妹妹猫做噩梦了。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块甜甜的奶油虎皮卷,装在碟子里被坏哨兵端走了。
猫猫不想被坏蛋吃掉,于是拼命大叫希望好哨兵来救自己。
但没有人来救奶油虎皮卷。妹妹猫漂亮的尾巴尖儿被坏哨兵咬了一口,融化了!从此之后妹妹猫就是秃尾巴的难看小猫了!
妹妹猫抽抽噎噎,被花豹顶醒了。他给好哨兵打小报告说,坏哨兵欺负自己,还吃秃了自己的尾巴尖儿!现在自己的尾巴尖儿好痛!
坏哨兵被扫地出门,妹妹安安心心继续睡觉。
结果过了几天,妹妹猫睡觉的之后感觉尾巴尖儿痛痛的,醒来发现被坏哨兵咬了一口,还留了牙印?
坏哨兵:前几天,你说是谁吃你尾巴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