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微凉的手,如同闪电般从她垂落的华丽明黄袖摆下探出!
动作快、准、稳!
在宽大桌案和层层叠叠锦缎的绝对掩护下,极其精准且不容置疑地?捏住了我垂在身侧、正微微攥紧(气的!)的手背!?
力道不轻不重,带着灼人的温度和一种心照不宣的、带着安抚意味的亲昵!
!!!?
我整个人如同过电般猛地一僵…
手比脑子反应快,剧烈地?一抖?!
手腕一软,壶嘴里倾泻而出的酒液瞬间在杯口打了个危险的旋儿,?差点就泼洒在那绣着精致龙纹的昂贵桌布上!?
(老太监总管内心OS:哎哟喂!代大人您稳着点!这御用贡酒泼了多可惜!等等……代大人脸怎么突然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中风了?!)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带着劫后余生的惊魂未定和被抓包的巨大羞恼,猛地抬头看向她。
罪魁祸首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姿态优雅地微微侧首。
她正对着场中央刚完成一个高难度旋转的郡主,露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带着淡淡赞许和鼓励的微笑。
仿佛刚才那个在桌底下搞突袭、差点害得我御前失仪的家伙不是她。
只有我,无比清晰地看到,她那只刚刚“行凶”完毕、此刻正慵懒地搭回膝盖的手,对着我所在的方向,极其暧昧地……勾了勾!?
像在逗弄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又像在无声宣告:别吃飞醋,朕眼里只有你。
“轰——!”
我的脸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
滚烫的热意从脸颊一路烧到耳朵根,心脏像个失控的破风箱,“咚!咚!咚!”地在胸腔里擂起了战鼓。
(内心疯狂刷屏:老板!陛下!祖宗!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您这是要干什么!
大型公开处刑现场吗?!
玩火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啊!
我这心跳速度快赶上御马监的千里马了!)
我强压下几乎要跳出喉咙的心脏和沸腾的血流,凭借着前世社畜修炼出的最后一丝职业素养,稳住发抖的手腕,硬是将那杯差点溢出来的酒稳稳地斟到了七分满。
(完美!绝对的专业水准!)
然后屏住呼吸,以最标准、最恭敬、最目不斜视的姿态,倒退着挪回了我的“黄金观测位”。
(乐师内心OS:咦?代大人斟个酒怎么跟打完仗似的?脸这么红?曲子要不要再欢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