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给他远程汇报情况:“从报告上看已经确定您的身体没问题了。”
这种使用兴奋剂的人一向是荤素不忌,通常食欲性欲会一起满足,让他们达到爽感。
他吸入的只是少量,所以制造成了短暂的过度兴奋。这种程度是能够随着身体代谢排除体外的。
不过那天还是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
他醒了以后还在邮轮上,那个小朋友人却不在了,那一晚的事情就像是他的梦一样。
秘书如实汇报:“傅总,人员名单和筛选后的名单都给您发了一份,目前对应不到合适的人。”
大概是二十岁出头,男性,大概一米七五,眼角有一颗泪痣。
傅原野根据名单对了一遍。
如他猜想的那样没有,因为人是跟着他进去的。
傅明昼一开始以为对方是犯罪同党,所以一直格外关注他,后来又被人救了,才相信这人一开始说的话。
电话响了,是好友的来电:“名单我给过去了,你傅总要找的人,我敢怠慢吗?不过要找的这位是谁啊,宴会上一见钟情、铁树开花了?”
傅明昼言简意赅:“恩人。”
孟礼明似信非信:“哦,不过有没有更多具体的细节?”
傅明昼走到阳台,点了根烟:“想不起来。”
通过缭绕的烟俯视下去,是整个海城的夜景。高架桥上的路灯像是一条长长的系带,伴随着闪烁而跳动的远光灯。
孟礼明有些诧异:“想不起来,你也会想不起来?”
傅明昼眯了眯眼睛:“对。”
他现在回忆不起来那个人的样子,如果不是当时事后把相关特征记下来了,他现在就连这种模糊的描述也无法提供准确。
种种迹象都在昭示着:不对劲。
傅明昼道:“起初我怀疑他是共犯。”
顿了顿后又说,“观察了一路,后面看着不像。”
傅明昼双指夹着烟:“如果不通过船上。周围都是海,那怎么离开的?”
孟礼明:“可别说跳下去能活得了,邮轮附近五十里都没有码头,人要是坠海必死无疑。”
傅明昼没有说出更奇怪的一点,后面他和那个人似乎出现在了别的空间。
高尔夫球杆挥下来的一瞬间,一切都变了。
孟礼明沉吟片刻,又说:“不过假设他真的能在海浪里活下来,再游出去就是公海了,那边我们的手伸得再长也难管到——这种可能性也只有超人能做到了哈哈哈,确定见到的人不是幻觉?”
傅明昼默念那两个字:“幻觉。”
孟礼明又道:“其实最奇怪的是,不仅是他,就连你那时候的踪迹我们也查不到,你们两个人同时就在海域上消失了。”
傅明昼没搭腔,而是沉默地盯着远处跳动着的霓虹光带。
一个来历不明的人。
又突然消失了。
所谓的遇到三级风暴只是抓捕设下的陷阱,但是当天的海浪很大是事实。附近是黝黑的海域,水深4105米,离码头的距离即便是救生艇也没这么轻易过去,过去也需要时间和专业的驾驶,而当天的救生舱并没有使用。
一个正常的人类,怎么做到的?
他的这位“恩人”,浑身都透露着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