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扉点头,又道:“凭他们,可唬不住我,只说你,别忘了当日之约就好。”
戎叔晚质疑瞧他,因吃了太多亏,论起来都不知道哪一个,但看徐正扉诡谲的表情就生怕有陷阱:“哪个当日之约?”
徐正扉无语,白他一眼:“当年青云宴,你与君主比武,可欠我三个月的日子没还完。”
戎叔晚:“……”
差点忘了这茬儿!
当日青云宴,君主宴请群臣;他们这一等人臣,上赶着找事儿,为了防着君主与谢祯生米煮成熟饭,只追进主子卧寝殿外。
君主冲徐正扉发难,意有所指:“卿等一个个的,不叫人安心,某些人——真是走路摔倒了,都要跌出来八百个心眼子。”
旁人都纳闷:“这是说谁呀?”
——“想来说的是谁,谁便能听懂。”
徐正扉一本正经地叹气,“唉,君主高深,扉也没听懂呢。”
戎叔晚瞧了他一眼,哼笑道,“大人若也不懂,旁人更没个懂得了。”
君主轻叹,“要是徐卿识相些,就好了。”
徐正扉佯装耳背,“风大,君主刚才说什么?扉没听清。”
钟离遥斜睨他一眼,“朕说,来个人杀功臣,给朕助助兴!”
“还有这等好事儿?”徐正扉装傻,“那必定是将军!劳苦功高,杀来助兴最好了。哎,对了,将军现今在上城也无什么要紧事,不如与我一同处理那盐税之事好了,有将军镇着,都知道他杀敌等着用银子,扉办起事儿来,也畅快安心。”
“哼,这样一身腥的活儿,是朕专门给爱卿留的,怎么能假手他人呢。”
徐正扉哼道:“君主的心肝儿,都偏到后背去了!晚上睡觉也不怕硌得慌。”
君主竖眉,叫人噎住了,“你,你——卿这话说的,朕何曾偏心成这样?!”
“再者,前几日李大人说的武夫的赛事,本来就打算交给将军来操办,一遭忙下来,也得个把月了,哪里有工夫替你坐镇?”君主正色道,“卿刚才也说了,将军劳苦功高,该歇的就要歇着,也不好到处奔波,什么小事儿都指派。”
“好呀,好呀,君主果真是滴水不漏!”徐正扉苦笑着作了个揖,“活该扉命苦啊!”
眼看其他不明所以的臣子,都露出一副‘偏心过了头’的神色,君主无奈道,“好了,你莫要装可怜——”他拿眼神示意,要遣戎叔晚给他,“唤他去伴着你,可好?”
徐正扉嗤笑一声,“得了吧,督军的名声比我还差!眼见就成了过街的老鼠,还能救得了我这个‘夹着尾巴的猫’?”
戎叔晚恨不得提他襟领子,“大人说话好不中听!”
“难道不是事实?”徐正扉叹道,“再说了,你那身功夫,跟将军比,想必差多了?恐怕连君主都不如?”
“什么叫连君主都不如?”
“什么叫连朕都不如?”
君主和戎叔晚霎时黑了脸,两双冷目一起紧盯住了谢祯。
高大威猛的谢将军头一次显得‘弱小无助’,“这……这也不关谢某的事儿啊——徐、徐大人,你这样不好吧。”
徐正扉挑拨离间,惹得君主凛目唤道,“去拿朕的凌岳宝剑来!今日,朕倒要看看,将军长进了几分!”
这两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又熟悉彼此招式,一时打得不可开交,剑花簌簌地凌乱闪烁。要么说徐郎心思深,他偏只赞君主一个,只叹君主招式漂亮,必胜无疑。
戎叔晚抱胸瞧着,“君主虽不上战场,这剑法功夫却也了得,果不愧是文武双全。”
徐正扉笑道,“督军怕了?”
“怕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