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烟默默捂住了正在发烧的脸。
秦澜也莫名其妙跟着害臊。
“还有秦老师你别暗自窃喜,你以为你好到哪里去了吗?你的问题更严重!上官是喝醉了脑子不清楚,但不是性冷淡!剖析角色心理的时候是你自己说的,上官心中其实也深藏着一份对太平的感情,如果说她对武皇的感情是崇拜、孺慕和怯懦,那么面对太平的时候她那份总是战战兢兢的感情会更放松一点,她们是闺中密友,金兰之交,还是生死战友和背后同袍,她对太平并非毫无感觉,此时此刻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正在取悦的到底是武皇还是太平!”
郁金棠大喘了一口气,怒道:“但我看不到你在脱武皇或者太平的衣服,你只是在面目狰狞地把命中死敌的衣服从她身上剥下来,活像在给小猪剥皮。”
江烟也僵硬了,扭头盯她:“在给什么剥皮?”
郁金棠摆摆手走了:“休息十五分钟,你们两个自己去一边交流交流。”
秦澜知道今天是艰苦卓绝,任重道远的一天,但没想到才迈出第一步就倒下了。
她瘫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感觉比高中练柔术的时候还累。没过一会儿江烟也进来了,脸上挂着水珠,回身打算关门。
“等会。”秦澜有气无力地制止了她,随即又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小青:“你出去。”
小青先是疑惑,然后恍然,最后惶恐:“秦姐,我答应过白艾姐看着你不让你胡来,至少白姐要一个知情权。。。。。。”
“你个猪脑子。”秦澜麻木地说道,难受地在沙发里扭了扭腰,把硌背的抱枕丢到一边:“床戏我们都拍了,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刺激的吗?”
小青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于是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秦老师有话要说?”江烟把门关上,走到她对面,靠在桌沿上。
“公事。”秦澜耷拉着眼皮:“我平生第一次吃这么多ng,太挫败了。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在看笑话,蛐蛐咕咕的听得我心烦,还得想别的办法入戏。”
“嗯。”江烟了然地点了点头,维持着娴静优雅的姿态:“我会努力控制我自己,秦老师现在好一点了吗?我相信秦老师一定能。。。。。。”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秦澜突然起身朝自己大步走来,江烟心脏一瞬间狂跳起来,连眼睛都忘了眨,本能告诉她接下来会有很大的事情发生,可她被秦澜的气场包围了,动弹不得,也不想动弹。
秦澜伸手揽住她的脖颈,她柔软的手臂蹭着她的肩,然后她低头吻下来,毫不留情地咬在她的嘴唇上。
仿佛一层无形的罩子被打开,江烟身上拒人的盔甲不见了,她几乎是立刻就软了下去,整个人往下滑。女人另一只手强势地圈住她的腰肢,让她只能攀附在她身上。
秦澜咬得她嘴唇发疼发麻,但很快又有一片温热略显粗暴地舔舐着她。
秦澜一边亲一边想,这女人的性格虽然讨厌,但肉身还是不错的,又甜又香,身子也软得像柳条。
她亲着亲着感觉有点喘不过气,下意识睁开了眼,却望见对面一双紧闭的眼睛,颤动的睫毛满是脆弱与虔诚。她愣住了,除了三年前,她从来没见过江烟露出这样的神色。
印象里江烟是个非常强大的人,且不说她平日里时常独来独往,永远从容不迫,就看她如何在群狼环伺的娱乐圈中仅用短短几年就与自己这种有家世背景的人平起平坐,有时还会露出那种带着挑衅的不服输的眼神,就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
可现在那个强大从容的江烟紧紧地靠在她身上,任由她攫取掠夺,甚至于她觉得只要自己收紧手臂就能将她的腰勒断。她浑身都软,颤抖地贴着自己,手上还力气小小地拽着她的衣角。她昂着头,口腔已经破了,但还是毫无保留地张着唇,热烈地迎合她。她和她贴着的胸腔里面都要跳出来了,可仍旧紧紧地抱着她,像是这太初的渊面只有她一块浮木一样。
秦澜心头忽然就软得一塌糊涂。奇怪的情绪蔓延了上来,她又一次感觉心跳手抖,面红耳赤。秦澜不由自主地低下头,更深、也更温柔地吻着她。
江烟好软,好甜,她好想多亲一亲。
*
虽然两位老师完好如初地出来了,但所有人都发觉这个秦澜和江烟跟十五分钟前进去的那两个人绝不是同两个人。
有的人面红耳赤但强装镇定,有的人平淡如水但透着小狗得志。
副导凑近了郁金棠:“江烟换芯了?”
郁金棠嘴角抽动:“老秦才像被夺舍了呢。”
这一场出奇的顺利,郁金棠说这俩人如同做了夫妻一般。副导说其实她觉得可以把夫妻去掉。两位老师回来后都温柔似水且热烈缠绵,就连亲的时候都自然了很多。
每个人都喜笑颜开,但是到下一场的时候又出问题了,而且比之前更严重。
秦澜努力克服了接吻的障碍,但床戏变成了更加难以逾越的难关。郁金棠在这里处理得比较朦胧含蓄,一些整体的动作和体位都拉了远景拍摄,隔着帐幕倒也看不太清神情,但她就连江烟的呻银和喘西都听不得,因为她本能地排斥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第三次因愣神而出戏后,不用郁金棠喊卡,秦澜自己坐了起来,面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