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巴掌大的烛照犼四足腾空,一挣也不挣,瞪大了两只金红色的眼睛,可惜被獠牙所出卖,显得那一脸的无辜异常违和,倒像从碧雪猊的翻版。
谢泓衣冷冷道:“变回来。”
小犼将脑袋一歪。
谢泓衣眉梢掠动,影子提了一把乌檀长弓在手,先抽后爪肉垫。
“还敢动手动脚?”
小犼原本要使个苦肉计,谁知弓弦寒光闪闪,劈向它后足之间。
这是要骟了它!
小犼窜起来,化作一具精悍男子的身形,将谢泓衣按在怀中,单手扯过乌檀长弓,以弓背拧住谢泓衣双腕,这才放心大胆地一偏脑袋,含住了他的耳垂。
“谁都有份,就不给我吃?”
谢泓衣的耳朵都生得极好,窄薄晶莹,唯独耳珠圆坠如水滴。
那素白耳垂被啃咬成了玛瑙樱桃的颜色。单烽等得它熟透,又使了个坏心思,刀剑红莲纹成形,莹莹地坠在耳珠上。那一瞬间的满足感简直无可比拟。
谢泓衣耳尖一痛,三指拂弦,铮地将单烽振到了榻下。
单烽一只手还挂在床沿上,难得没有胡搅蛮缠,只是看着他耳垂笑,眼睛里的东西无端令人面上发烫。
“长留的娇耳竟是这种馅儿,第一次尝,”单烽道,“甜的。”
【作者有话说】
单某人还不知道,只有自己没吃到老婆~
第93章一夜岁尽
谢泓衣侧目,想知道这人的脸皮究竟是什么做的,单烽却伸手,慢慢握住了他脚腕。
“袜带松了。你不冷?”
谢泓衣平淡道:“刚刚是谁弄的?”
单烽的呼吸一滞,很快又笑了,半压在谢泓衣膝上,道:“嗯,是我做的,我替殿下系回来,好不好?”
话音未落,他胸前挨了一脚。
单烽晃也不晃,只当对方默许了:“这么怕冷,还穿罗袜?”
摩挲了一会儿,又握住不动了。单烽掌心里的热意,一点点浸到了皮肤里。
谢泓衣双手支着榻边,居高临下道:“不会了?”
“无师自通,”单烽道,“我隐隐觉得,我经常这么做,不过不是这么蹲着,而是抱着你穿。”
他顺势把另一边脚腕也揣进怀里,两手焐了一会儿,才换上厚毡袜,一团雪绒,簇着那片莹白皮肤,骨骼玲珑,竟像是象牙雕的。
他心头火热,恨不得咬上一口,却又被蹬了一脚,袜子蹭掉了半边。
“不冷。”谢泓衣道,“我嫌热。”
单烽换了一双更轻软的,慢慢地系袜带,系好后端详了好一会儿,又解开,换了个样式。
每次手上动作一停,谢泓衣就垂目看他,看得单烽想笑。
“突然盯着我看,不嫌我烦了?”
谢泓衣道:“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