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是在学汉语,孙霏霏笑著走过来。
先向陆昊打了声招呼,又唤了声秋词炫,“阿姐。”
她北舞出身,身高腿长,仪態极佳,站在那里就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人也长得清秀俏丽,如画中人。
可一大早起来就端著一份热气腾腾的炒麵,还窝了两个煎蛋。
不愧是来自长安的姑娘。
碳水世家。
“阿姐,你早说要学汉语,我也可以教你啊。”
孙霏霏刚一坐下,就热心肠道。
“嗯?”
秋词炫脸上露出茫然,故意装作没听懂。
“哎,算了,没事。”
孙霏霏摆摆手,“还是我无哥看著更靠谱些,我也没那耐心教人。”
见她不再提这茬,秋词炫才放心听懂。
她出生於重男轻女的家庭,打小就被家里嫌弃。
爷爷奶奶不待见,外公外婆不喜欢。
妹妹意外溺亡后让母亲患上精神分裂症,经常对她恶语相向,甚至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十几岁就被迫出来谋生,没有一丝安全感。
对高丽国、对所谓的“家”,她没有什么归属感。
客观说,她现在就像一缕无根的飘萍,在世上无依无靠。
前天晚上陆昊的表现给了她极大的震撼。
她是那晚为数不多的清醒旁观者,也没被立场和情绪左右。
说实话那晚场面混乱不堪,像一场荒唐的泥石流。
而陆昊,就是泥石流里唯一稳稳立著的中流砥柱。
也正因如此,她要学汉语,只想跟著陆昊学。
陆昊笑了笑,自然没拆穿她。
“哥,你练过武?”
“算是。”
“怪不得!改天教我两招唄!”
孙霏霏嘴上说“教两招”,眼神里却藏不住的兴奋、雀跃。
“我看你是想跟我比划比划吧。”
“嘻嘻,果然什么瞒不过小昊哥,佩服佩服。”
孙霏霏笑出一口晶亮瓷白的牙齿,煞有介事地抱了抱拳,模样俏皮。
隨即就低头,呼嚕呼嚕开始乾麵。
这股毫不扭捏的爽利劲儿,让陆昊瞬间想起了几位故人。
“武打戏我真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去年我拍《碧血剑》,演阿九公主,也是跟张纪忠製片、於閔导演、赵剑导演合作的。那是我第一次拍打戏,开始挺忐忑的,但后来感觉还不错。”
她笑容自信:
“多年的舞毕竟没白练,几乎没用替身。”
“《碧血剑》里你演阿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