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瓢泼大雨,沉重的云彩如同一层阴霾似的,压在人们的心头。
仿佛在预示著即將出事儿。
甚至於,今早上朝之时。
除了第一排的文官武官之外,剩下之人的腿脚,服装之上儘是各种泥土跟草根。
惹得养心殿上方,笼罩上了一层浮躁的气氛。
旁边的大太监张昭清清嗓子,道。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启奏皇上,臣有本要奏。”
“启奏皇上,臣亦是有本要奏。”
皇上周惊蛰的脸色同样很不好看,於是就对著其中第一位官员说道。
“讲。”
“遵命,皇上。”
这位一品大员行过礼后,声情並茂地说道。
“皇上,这苏將军,太过分了。”
“居然在外宣扬,讲什么苛待功臣,真是不分青红皂白,皇上一向体恤为民,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何曾做过这种事情?”
“咱们这位镇国大將军苏景明如此行事,岂不是寒了先帝的心,辜负了先帝的重用?”
“实乃无情无义之人啊。”
周惊蛰並没有过多感触,只是將目光放在了旁边苏景明的椅子上。
自古以来,娼妓无情,戏子无义。
既无情又无义,岂不是比之二者更加过分?
“嗯。”周惊蛰並没有回应太多。
此话虽是出自一品官员之手,其身后又有数名官员联合上奏。
但周惊蛰又何尝不清楚。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更何况,是这位位极人臣,封无可封的镇国大將军。
一旦意气用事,对其下旨。
那么,周惊蛰从推演歷史之中获得的结果,这位口口声声遵从先帝遗志的镇国大將军,很可能会反水。
不过…
这位苏將军当真如此行事?当天下官员,苍生的面,给自己置身於不忠不义之地了?
那么,周惊蛰怎么能不管不顾?
於是,周惊蛰开口问道。
“眾爱卿,行事不可如此虚浮,要说具体事例。”
“而且朕最关心的,並不是这些。”
“回皇上。”
周惊蛰左手边,一位英姿颯爽的青年官员出面道。
“臣有本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