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两步……
直到顶楼,却见此处只有一间房,门外无人守卫,自然地流淌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与静謐。
管事女子无声退下。
白凝霜推门而入。
房间极大,布置却异常简洁雅致,与楼下极尽奢华的风格迥异。
月白色的纱幔低垂,地上铺著柔软的银灰色绒毯,窗前立著一道窈窕的背影,正望著窗外不知何处的黑暗。
听到开门声,那人转过身来。
正是方才在拍卖会上,以两百万天价拍下精卫的牵丝戏老板娘。
她此刻卸去了些许在外的嫵媚风情,一身简单的素白衣裙,容顏绝美,却带著一种歷经世事的淡漠与倦怠。
唯有看向白凝霜时,眼底深处才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柔和。
“回来了?”她开口,声音清泠如泉。
“嗯,我回来了。”
白凝霜应了一声,走过去,在她身旁站定,也望向窗外的黑暗。
“你不该回来的。”
“可我,还是回来了。”
沉默了片刻,老板娘轻嘆一声:“我还以为你这次回来,是终於想通了,肯回来看看我这孤寡老人……结果,却像是要捲入某场漩涡里。”
白凝霜没有接这个话头,直接道:“我需要皇帝赵坤的详细行程规律,最好是他下一次离开皇宫,前往……嗯,或是试图前来牵丝戏的准確时间。”
毕竟他也进不了大门。
老板娘脸上的些许柔和瞬间冻结,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然:“你要杀他?”
“是。”白凝霜回答得没有一丝犹豫。
“无情教的任务?”
“是。”
“不行!”
老板娘斩钉截铁地拒绝,她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向白凝霜:“这个任务,你不能接,更不能做。”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老板娘深吸了一口气,望著窗外的黑暗,许久,缓缓吐出:
“因为我要保护你……”
“毕竟我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