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六扇门牢房中,张培生半靠在墙角,双手环胸,不过因为身上的伤,动作不敢过於放肆。
“诸葛门主,你有话就问,早点问完,咱家还得赶回去修理地牢呢!”
诸葛阳明端坐一旁,声音冰冷:“陛下待你不薄,你为何勾结蛮真人,泄露祁燕地形图?”
“你们六扇门办案,都不需要证据吗?咱家什么时候勾结过蛮真人?简直是笑话!”张培生咬住不鬆口。
却见聂青大手一挥,两个小太监被押了上来,他们是张培生义子的手下,曾参与秋风小道的战役。
如今身上青紫相间,已无一块好肉,趴在地上,试图爬向张培生,在牢房地面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看来是受了豹门的一顿拷打。
“此二人是你的心腹,已经招了。”聂青摊开两张证纸,清晰的手印。
“屈打成招下必多冤狱,应该不用咱家提醒你了吧?”
张培生话音刚落,一个手持钢鞭的飞鱼服女子便走了进来,她英气逼人,右眼处有一道一尺长的疤痕,隨著眼皮眨动若隱若现。
她就是豹门门主刑文,据说,她有七七四十九道刑罚,迄今为止,还没人见过第十道。
“你们想干嘛?”
望著炉火中闪烁的钢鞭,张培生交叉的手终於放了下来,“敢对咱家动刑?你们不要命了?”
“敢不敢,是要问小女子手上的鞭子,招不招,得看公公是不是真男人!”刑文舔了舔嘴角,眼神阴鬱的冷笑,就像地狱中的刑罚官。
她提著烧的火热的钢鞭,地面都被拽出一道黑色痕跡。
张培生蜷缩角落,试图后退,等待他的只有冰冷的墙。
“你……別过来!”
“招还是不招?”
刑文的火鞭抡出一只火圈,眼看就要劈在张培生胸前,一道凌厉的罡气破空袭来。
但见一身穿內监服饰的太监,不紧不慢的推开牢房门,將一块金牌掛在张培生脖子上。
“诸葛门主腿脚真是快,咱家累坏了八匹马,都追不上您。”
“老三?”
张培生如获神助,顿时有了底气,“这是九千岁的令牌,你们还敢对咱家用刑吗?”
聂青与刑文看了眼诸葛阳明,只能乖乖退出牢房。
诸葛阳明吹了吹牢房中的血腥气,並未理会这个太监,而是锁住牢房门,径直离开。
“老三,你再来晚点,咱家就要被屈打成招了!”
张培生口中的老三,是秦正贤第三个义子罗文岭,主要负责秦正贤与其他义子的联络。
罗文岭的童子功內劲打入张培生体內,费四个时辰才替他驱散两道阳性內劲。
“还有一道止境的內劲,没办法了。”
值此期间,张培生將近期发生的事尽数告知罗文岭,不过他死咬一句,他没有暗中勾结蛮真人。
他说他是清白的,只是贪了些財物,清理了些不服从他的人。
这些,都在九千岁可以容忍的范围內。
罗文岭嫌弃的“呼哧”一声,“老九,你做的这些都不必与咱家说,咱家也没兴趣知道,你能跟义父有个交代就行。”
“唯有一件事,你若是真的勾结蛮真人,陛下不会放过你,义父不会放过你,咱家也不会放过你!”
“叛国的人,必死!”
“三哥放心,咱绝不做那遗臭万年的人!”张培生拍胸脯保证。
他当然不担心,凡事知道他勾结蛮真的太监,都已经被他暗中处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