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六扇门了,这几日江梨一直向我打听燕州军招兵的事,你多劝劝她,別想不开。”
“好,我知道了。”
杨千实在了解江梨,她小时候就生活在军营,嚮往成为一名士兵,一位將军,更何况,大乾与蛮真早晚一战,要为全家报仇,江梨必须参军。
杨千会无条件支持她。
感受到屋內炽热气劲在消散,杨千叫来后院练功的林冲南,“大师兄,二师兄回来了。”
闻言,林冲南又喜又悲,只是表现的平静,来到令狐秋风的房间。
许凤年和令狐秋风靠在床边,依旧相顾无言。
见林冲南和杨千进来,许凤年艰难的爬下床,举起床边的金丝红缨枪,朝三人跪了下去。
他闭上眼睛,眉头舒展开来,脸上的皱纹变浅:“是我杀了师父,今日,你们要为师父报仇,就动手吧!”
林冲南率先接过红缨枪,以枪尾轻轻点了下许凤年,冷声道:“你不能再叫师父,也不能再以师父的弟子自居。”
令狐秋风照做,有些哽咽:“那日秋风小道你救了我,我不能杀你,照你如今的模样,也活不了几年,好自为之吧。”
杨千接过红缨枪,放置一旁,“师兄,你若觉得对不起我父亲,留下这条命,日后亲手杀了哈里和庆。”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许燕儿跌跌撞撞奔向许凤年,抱紧了他的脖子,带著哭腔:
“哥哥,你的头髮怎么了?”
“燕儿乖,哥没事!”
许凤年朝江梨的方向拜了三拜,“多谢弟妹对我小妹的照顾!”
“若是没有燕儿,我这几年倒真要一个人过了。”
江梨温婉的笑容打破了屋內的沉闷,“想必你们都饿了,我准备了些饭菜,还热乎,边吃边聊吧。”
她拍了拍手掌,下人们將一桌酒菜端了进来。
林冲南和令狐秋风深深嘆息,一左一右扶起身上还有伤的许凤年。
“好好养伤吧,否则怎么杀哈里和庆,替师父报仇?”林冲南抱过燕儿,颳了下她的鼻子:“叫大哥!”
“大哥?”燕儿似懂非懂。
令狐秋风腰间的伤也还没好,和许凤年相互搀扶著入座。
江梨给令狐秋风、许凤年倒了杯热水,其余人都是酒。
“都別哭丧著脸哈,今日算是小妹第一次正式见三位兄长,我先干为敬!”
江梨先饮,眾人隨后。
“第二杯,要感谢三位兄长对我夫君的照顾,若是我夫君有什么做的不好,我替他赔不是了,希望你们兄弟可以摒弃前嫌,我干了。”
江梨再饮,眾人犹豫后也陪一杯。
“第三杯,敬我夫君,今日能相聚一堂,他……一言难尽的辛苦。”
江梨三饮,眾人齐饮。
杨千竟不知道,江梨还有这一面,还是说,她看出杨千的不善言辞,特意替自己说的。
“弟妹说的对,四弟年龄虽小,本事却大,娶了个这般贤惠的媳妇,三哥先敬你一杯!”令狐秋风这两日一直在听林冲南夸讚江梨,今日见了,的確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老四,这杯虽然敬你,但却是敬你娶了个將门虎女,以后可得好好待人家,教坊司那种地方就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