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是去瞧严家公子吗?怎的来这东昌伯府了。”
那户部尚书严纪明,可是太后娘娘的左膀右臂。
在原文中,若不是严纪明替太后娘娘死死捏住户部,与执掌兵权的庆阳侯相互制衡,也容不得林渡韬光养晦这么久。
“那严家公子就是个死人,有什么好瞧的。”
林渡摇了摇羽扇,突然话锋一转,对许照道:“难不成,你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他眼睛里带着些打趣,笑嘻嘻地看着许照。帝王的龙袍从他身上褪下,好似那些压抑和痛苦,也一并随那龙袍消失。
“呵呵。”
许照看着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质蝴蝶面具的林渡,她再奇怪,也比不上林渡这个喜欢扮做他人的人奇怪。
“你扮作国师的模样,不会为了抹黑他的名声吧?”
以林渡的行事作风,万不能像沈琢清般清风朗月。
说是抹黑,都是好听了。
“自然不是。”
林渡羽扇轻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他沈琢清的名声用不着朕抹黑……”
许照虽是不知林渡为何扮做沈琢清的模样,却也知道林渡此次主动让权,定是别有目的。
说不定还是沈琢清给他出的主意。
她虽说是无意中占据了徐灵儿的身体,但也并不想因此参与到朝廷争斗中,更不想围着林渡闲转。
当了这么久的社畜,许照只想过一过五柳先生所说的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悠闲日子。【1】
好的时机需要等待。而许照,如今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那这东昌伯府又有什么可瞧的?”
许照看着近在眼前的描金牌匾,庭院深深。
“自然是有的。”
林渡难得有耐心地解释说:“这严公子开膛破肚而死的时候,不正好就在席二公子的春和宴上吗?”
林渡此话虽说得不假。
可这春和宴这么多人,地点又是在栖春阁,人多眼杂。若是席二公子知道严公子是怎么死的,恐怕此时也不会躲在府里。
许照转头看向林渡,那面具戴在他脸上纹丝不差,若是忽略林渡身上那嚣张跋扈的气焰,说是沈琢清也无可厚非。
二人行至门前,有小厮上前道:“客人请回吧,今日府中闭门谢客。”
林渡拿着羽扇指了指大敞着的门,“这不是没闭门吗?谢什么客。”
“况且,我也不是客。”
林渡隔着羽扇,挑眉道:“我是你们二公子的旧友,免贵姓沈。”
“这……”
小厮有些犹豫,他也没听说二公子有什么姓沈的旧友。
林渡摇着羽扇,一脸神秘地贴近那小厮:“你就去禀报,若是你家二公子不记得在下,你就这般对你家二公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