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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12页)

本还想着预留两日在庄子里松松乏,却不知为何,心神有些不宁,这日,沈安宁在庄子里用饭时不小心碎了一只碗,后来午后一只乌鸦停在屋顶叫了两声,被庄子里的管事用竹篙赶走了,那乌鸦的叫声有些嘶哑凄厉,听得沈安宁心头无端有些瘆人,便不再耽搁,直接连夜入了城。

这会儿东院学堂那头早早便落了灯,沈安宁放轻了声音,不曾惊动全府,从马车出来后径直回到了正房,入院时才想起正房里头如今正住着位不速之客了,便又立马改道去往了东厢房客房。

不过,经过正房时,见正房落了灯,安安静静的,倒让沈安宁多看了眼。

不过,沈安宁不想过问有关此人的任何消息,她直接入了厢房,吩咐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将祠堂的诰命服取来,明日我要穿戴。”

红鲤闻言只有些吃惊。

要知道,这诰命服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穿戴的,通常是府里逢大事才会穿戴展示,譬如祭祀,家中办喜事,亦或是入宫参拜……

入宫?

红鲤猛地抬头看向夫人,却见夫人面色如常,虽红鲤心里好奇得紧,却只得立马压下心中惊云,听令去往祠堂。

而屋内,沈安宁沐浴后在屋内点了一支安神香,临睡前,她吩咐红鲤次日早点唤她起床更衣,便早早歇下了。

不知是这安神香太过安神,还是从郊外赶回这一路太过风尘仆仆,这一晚,沈安宁睡得极沉,却又睡得格外疲惫不堪。

梦里,她一直在赶路,在暗无天日的甬道里背着沉甸甸的包袱一直在赶路,她仿佛走了许久许久,却始终走不动终点,看不到尽头,只觉得背上的包袱越来越沉,越来越沉,直到快要压垮了她的双肩,直到她精疲力竭快要撑不下去了,终于一丝光亮好似从远处溢了出来。

沈安宁心头一喜,终于缓缓睁开了眼。

却发现浑身阵阵酸痛不已,身上像是被压了一座大山,压得她几乎快要窒息过去。

她恍惚了片刻,只缓缓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腰上不知何时竟被一条铁臂死死紧锁住了,禁锢得她丝毫动弹不得,一扭头,这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竟还躺了一人,那人只紧紧箍着她的腰身,将她一度牢牢拥入怀中。

沈安宁一愣。

下一刻,脸立马冷了下来。

第116章

虽未曾看清楚身后那张脸,可这人是谁,不用回头她也心知肚明。

若说那日在马车上对方的“失忆”之举令人无语,后来在济世堂对方的无赖之举令人无奈,那么此时此刻对方的泼皮无赖之举便是已然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沈安宁没有想到,原来,在不要脸这件事上,竟是可以如此没有下限的。

只是,若在半年前,在她尚且还在犹豫、徘徊的日子里,若出现此情此景,没准她会咬咬牙妥协了,然而,泼出去的水注定无法收回,发生过的所有事亦没有办法当作不曾发生过。

话说此时此刻万物俱静,天际才刚刚泛起一抹青白色,世界还在沉睡中,未曾苏醒过来,东院还不曾传来咿咿呀呀的读书声,而东厢房有些偏僻,更为肃静,衬托得此刻更是寂静无声,静得仿佛能够听到针落地的声音,亦静得仿佛能够听到彼此交错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静得此时此刻整个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有那么一瞬间,眼前这一幕令沈安宁神色一度有些恍惚。

眼前的这一幕于沈安宁来说,其实并不陌生,自年前陆绥安下江南后距今已过去了整整半年,而在离京前的那两个月他们也曾如同此时此刻这般,日日夜夜肌肤相亲,水乳交融。

那时,沈安宁每每中途或者晨起醒来时,他们的睡姿便如同此刻这般。

那是沈安宁第一次注意到陆绥安的霸道张狂,只觉得便是睡着了,他依然要掌控所有般,牢牢将她禁锢得动弹不得,其实,一开始沈安宁还有些不大习惯,只觉得被压得极为难受,可天长地久的,不知何时竟也慢慢适应了。

而这是阔别半年后的再一次亲密相拥。

是久违后的熟悉感,亦是渐行渐远后的生疏感。

此刻,身后之人呼吸绵长,仿佛睡着了,睡得很是沉香。

其实,不用想,沈安宁也知,在南下的这几个月里,对方一心扑在公务上,怕是没有一日安睡时刻,或许,此时此刻是对方这半年来为数不多的沉睡时刻,然而,当目光一扫,视线触及到远处衣桁上那一袭高贵又雍容的诰命夫上时,沈安宁的神色终是再度一点一点清冷了起来。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出声大声呵斥,亦不再剧烈挣扎,甚至连情绪都不见半分起伏,只一脸平静淡漠的将腰身前的那条臂膀一点一点挣脱下来,只旁若无人的缓缓起了身。

却不想,在将要起来的那一刻,被抬走的手臂又骤然间再度收紧了,身后之人仿佛在此时此刻终于苏醒了过来,只忽然再度一把用力的抱紧了她的腰身,将她重新捞回了床榻,只像从前那般一度将脸深深埋进了她的肩窝中,亦像是从前那般,用下巴处一夜之间长出的青胡茬轻轻蹭着她的肩,她的玉颈,边噌,边忽而哑声开口道:“不和离,好不好?”

话说,睡醒后的陆绥安声音有些惺忪沙哑,他的声音一向是低沉的,此刻更放

低了几分,他用力的抱紧了她,仿佛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和可能。

其实,沈安宁是有些怕痒的,那时,她痒得直往他怀里钻,气得用手去挠他,气得恼羞成怒,又节节败退的连番求饶。

直到此刻才知,原来,心死了,竟连痒也不怕了。

沈安宁一动未动,既未躲,亦不曾避及。

她只静静地看着头顶的帷幔。

他像从前每一个苏醒的晨起之时那样,同她说着话,因为每每这个时候,沈安宁睡眼惺忪,将醒未醒,多是会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地应承,为此,没少被占过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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