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声沉闷的巨响,撞木狠狠砸在厚重的包铁城门上,城门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木屑和铁锈簌簌落下。
城墙上终于有了反应。
稀稀拉拉射下几十支箭矢,箭簇在空中划过软弱无力的弧线,有的甚至没能飞过护城河,就噗噗地扎进了泥土里。
少数几支射到近前的,也大多被黄巾军前排随意举起的木盾挡开,或者干脆钉在冲车粗糙的木料上,箭杆兀自颤抖,却毫无杀伤力可言。
城里是没人了吗?这箭射得跟绣花似的,挠痒痒都不够劲!一名站在冲车旁的黄巾贼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叉腰狂笑起来,引得周围的黄巾军士跟着大笑,紧张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管亥见状,更是心中大定,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看来谢乔真是把家底都掏空了,连守城的弓箭手
,兵器,争先恐后地涌向洞开的城门,黑压压的人潮瞬间就吞没了城门洞。
在他们眼中,睢阳城已是一座唾手可得的宝库。
然而,踏入城门的瞬间,冲在最前面的黄巾军士脚步一滞。
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此处,并非城中宽阔的街道,而是一片瓮城。
四周高墙环绕,宛如一个巨大的陷阱。
真正的内城门,依然紧闭在前方。
管亥策马跟进,看到这结构,心中虽略感意外,但并未在意。
这无非是多道门罢了,官军必然无力防守。
他正要下令继续撞击内城门,突然,头顶传来一阵细微却密集的甲叶摩擦声。
他猛地抬头,心跳骤停。
只见瓮城上方的城墙垛口处,不知何时,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
一排排,一层层,弓手、弩手,箭簇和弩矢,如同死神的眼睛,冷冷地俯视着下方挤成一团的黄巾贼。
寒意瞬间从管亥的脚底板窜上天灵盖。
他心中暗叫不好。
中计了!
放箭!
冰凉的号令在瓮城上空响起。
霎时间,城墙之上箭如雨下,宛如狂风骤雨般倾泻。
这再不是先前那几十支零星的骚扰,而是成千上万支夺命的利箭。
箭矢裹挟着尖锐的破空声,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死亡之幕,朝着瓮城内毫无遮蔽、拥挤不堪的黄巾贼狠狠射去!
惨叫声、哀嚎声、箭镞入肉的噗嗤声,瞬间响成一片。
狭小的瓮城,顷刻间变成了人间炼狱,血流成河。
城墙上的弓箭手面无表情,冷酷地将箭篓中的箭矢消耗一空。
这正是谢喬布下的局,将计就计。
管亥自以为得计,却不知他每一步都踩在谢喬预设的鼓点上。
作为在棋桌上对弈的双方,从一开始,谢喬就占据了信息和视野的绝对优勢,她清晰地预见着管
!